傍晚还没见到人回来,想起明婉柔肯定比她还捉急,一时等不住,临时起意,唤上祥云:“咱们去接姑爷吧。”
二房破产后,院子里的仆役遣散的差不多了,晴姑姑又回了老家,游园除了三个粗使丫鬟和婆子,负责浆洗和厨房之外,近身伺候的人,只剩下了祥云和方嬷嬷。
见两人这个时辰出去,天都快黑了,方嬷嬷不放心,再三嘱咐:“三奶奶就在王府门口等,要迟迟见不到人,便早些回来。”
温殊色点头,披了一件锦帛,匆匆出了府门。
而谢劭那头,到了快下值时,才把周邝拉到一旁,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,意味不明。
周邝被他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:“谢兄,怎么了?”
谢劭碰了一下鼻尖:“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疑难杂症吗。”
周邝一脸懵:“我能有什么不能言说的……谢兄到底想说什么?”
自己并非是个爱管闲事之人,可小娘子托付的事若没办妥,回去后八成又要被她缠上,试探地问周邝:“上回咱们见明娘子,你跳上了屋檐,除了屁股上受了伤,可还有别处?”
早上小娘子的那一套说辞,确实有几分可信。
结果话一出,周邝立马会意,瞬间急了眼,质问:“谢兄觉得我还应该伤到哪儿!”
瞧吧,纵然再好的关系,这等事问出来,都有些尴尬,为了小娘子,他当真是豁了出去:“没有就好。”
他这一番失常,把周邝听得一愣一愣的,问他:“谢兄何出此言?”
谢劭没明说,目露佩服:“世子为了退婚,竟不惜玷污自己的名誉,谢某甘拜下风。”
这半截话,他还不如不说呢,周邝完全摸不着头脑,誓要问个究竟,府上的仆人却追了过来,同谢劭道:“周夫人有几句话要问公子,请谢公子留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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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捐粮温殊色来过王府,却没心思打探,马车停在门前,撩起帘子往前望,府门上已经挂起了两盏灯笼,门前和踏道之下,左右两边各立了一名侍卫,比起温家和谢家,多了一份威严。
自己的事再大,也属于私事,只能干巴巴地等着。
等了半个时辰,天色已彻底黑透,马车上坐着憋得慌,便下了马车,在王府门前来回踱步。
望眼欲穿之时,终于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了动静,谢劭和周邝一道走了出来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