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们可以等陈惜结婚的时候一起去。”
温以凡说,“我看她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,被男朋友求婚,应该也快结婚了。”
这话一出,桑延那头立刻安静下来。
温以凡继续说:“不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,得看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。”
桑延拖着尾调“噢”了声,笑:“温霜降。”
温以凡眨眼:“怎么了?”
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玩味:“你在暗示我?”
“……”温以凡有点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“你生日不是快到了么,这次愿望记得好好许。”
桑延低笑几声,游刃有余般的,慢悠悠地说,“放心。我呢,照例会帮你实现。”
挂了电话。
温以凡还在床上反应了好一阵,想起了去年生日的时候,桑延跟她说的话。
——“许了什么愿?”
——“你不说,我怎么帮你实现?”
她当时随口搪塞了句,是关于自己工作的。
然后桑延又说。
——“噢,我还以为是想让我当你对象呢。”
温以凡挠了挠头,思考着刚刚是说了什么话,让桑延说出了“暗示”这样的词。过了好几秒,她突然想起陈惜即将要结婚的事情。
结婚。
抓到这个词,温以凡神色怔住。
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隔天,三人到郭铃父母家。
因为这会儿受害者亲属的情绪普遍都崩溃,完全没心情跟媒体记者交涉。本以为会像以往的每次采访那样遭到闭门羹,然而听到来意后,郭父沉默片刻,还是侧身让他们进去了。
全程的采访,郭父都格外配合。
按照回忆说起了郭铃出事那天的情况。
郭铃的母亲早逝,一直是被父亲一个人带大的。但郭父性子暴躁,不太懂得怎么跟郭铃这个年纪的姑娘相处,所以两父女的关系一直很僵。
郭父最后一次见到郭铃,是在家里。
两人因为某个事情大吵了一架,郭铃红着眼,愤怒地甩下一句“我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”,之后便摔门而出。
说到这,郭父低下头,单手捂住眼。他生得高大壮实,在此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:“…我没想过她说完那话之后,就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些年,我一直当她是在生我气,不愿意回来见我。”
郭父声音哽咽,“如果是这样该多好,我姑娘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其他人都说不出话。
在此刻,不论是什么安慰的话,也都是沉重的。
“我听警察说,那个禽兽还一直没抓到。”
郭父忽地抓住温以凡的胳膊,恳求似地说,“麻烦你们了,能不能在电视上放出那个禽兽的照片,让大家都注意一下,让我姑娘早点安息……”
温以凡安抚着:“我们会如实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