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:【再说吧。】
温以凡忍不住道:【你好像已经想了挺久了。】
像是真的很懒得打字,桑延又发来一条语音。
只两个字,又拽又理所当然:“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
再无其他的话。
仿若在说,我就算再想十年,你都得等着。
温以凡忍了忍,好脾气地回:【好,那你慢慢想。】
……
虽然是这么说,但这事儿,温以凡不主动提,桑延那边也像是完全忘了一样。
他的状态就像是,他可以不提这个事情,但如果温以凡表现出半点把这个事情忘掉的反应,他就会面不改色地,用极其直白谴责的言语提醒她。
让她完全无法忘记自己的“恶行”。
无法忘记他是弱小的,卑微的,受到了凌虐的那一方。
而她则是一个爽完就忘的无情淫。魔。
时间久了,温以凡还真开始觉得,自己梦游时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,变成了一个嫖客。而房子里唯一能给她嫖的,还极为倒霉的是闻名堕落街的桑头牌。
身价高到让人无法负担。
她负债累累。
也又因这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感到惶恐。
总有种桑延在这平静之外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正准备着什么大招来对付她。
五一过后,组内又通过社招找了两个新记者。
隔几天,主任特地挑了个人齐、大家都比较空闲的时间,组织了个小party来欢迎新人。中午的时候,这聚会的通知就下来了,但地点还没确定。
得到这个通知后,付壮还委屈巴巴地来温以凡面前抱怨:“姐,主任说这聚会会把欢迎我的那一份也一块算上。”
温以凡没反应过来:“这怎么了?”
“我来这实习都四个月了!他说他这人绝不厚此薄彼,”付壮神色憋屈,“让我不要觉得受到了怠慢!”
“挺好的。”
温以凡安慰道,“要是这回不算上你,只欢迎方梨他们。那你在团队里跟空气有什么区别?”
“……”付壮沉默三秒,“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穆承允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,也参与了进来:“以凡姐,你晚上来吗?”
这个聚会不是强制性的,毕竟大部分人第二天都要上班,主任也说了是自愿原则。但出于礼貌和尊重,大部分人都会参与。
温以凡晚上跟一个专家约好了时间做电话采访,也不太确定。
“不一定,我看看情况吧。”
付壮啊了声,有些失望:“姐,你晚上有事吗?”
穆承允也问:“要忙到很晚吗?”
“嗯。”
温以凡随口说,“我尽量赶过去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