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的空白到底是空白,不是他想抹就能抹去。
她和程慕辞之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她难过很正常。
他还真是爽快。柏珩幽幽道:“你悠着点。”
他们看,何止是盛苡失恋,眼前这人,不俨然也是一副失恋的样子?
他走的这五年,错过的到底还是太多了。
他们原本准备再坐会就走,但突然遇见她们,一下子就改了行程。柏珩扫向谢问琢,眼底了然。看来她们不走的话,起码这人是没打算走了。
柏珩随口问说:“盛霁怎么还没来揍你?”
谢问琢:“……”
他不紧不慢地撩起眼,“你很期待?”
秦岱在旁边直接笑出声,一点面子没给留。
何止是他?
他们所有人都很期待。
谢问琢摇晃着又添了酒的酒杯,凝着酒水出神。
盛霁那边刚好有事绊着,不然早就出现了。
不过应该也快了。
他也在等盛霁回来——回来商议亲事。
他们都说他速度快,可只有他自己,还在嫌着太慢。
柏珩和秦岱对视一眼。看得出来,他心情实在不好。
他们没再惹他,转而说起了项目的事情。工作吧,平时也没什么用处,但是这时候拿来转移注意力是再好不过。
这会所是挺干净,她们也常来,但是免不了会有些不长眼的男的来吵扰,尤其是当两个女生面前还有一堆酒瓶子的时候。苏棠因都已经做好了准备,但没想到的是,今天一整晚都很安静太平,一个不长眼的都没出现。这倒是叫她意外了。
她一边将手中酒瓶的最后一点酒喝完,一边扫视了下周围。很容易的就叫她发现了两个看起来不太对劲的人。看似是在随意走动,但那姿势俨然是在护着什么人一般。
她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。
苏棠因勾起一笑,这笑里那就叫一个意味深长了。
盛苡还在生着气,“林知鸢凭什么那么说我的稿子?”
那个女人……
苏棠因从小到大这些事儿见得可真是太多了。
她的眼里闪过一道讥嘲:“她故意的,看不出来么。毕竟在别的地方她从你身上找不到优越感了,只能从这个角度入手,刻意将你贬低,摧垮你信心,膨胀她坏心。”
盛苡见她喝完酒,又给她开了一瓶。
“等回头我换个人去。本来我是无所谓,但现在——我不服。”
她咬着牙。不得不说,林知鸢的计谋很成功。她生日那天,接二连三的意外确实将她打击得不轻,这一岁的生日可以说是她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个生日。
她盛苡画出来的东西,再糟糕,也轮不上她在这里指点批判,批评得一无是处。
苏棠因本来都准备收手了,没想到她又给递了一瓶来,看起来意犹未尽,全然没有准备结束的意思。她顿了一下,默默地接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