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显然是愣了一下:“可阵平你不还是记得我吗?”
松田阵平实话实说:“您和我长得那么像,所以我能猜出您是谁。”
医生则是顿了顿,道:“你这种程度的伤一般来说应该不会失忆,但也并非没有概率发生。只要不是顺行性遗忘,基本上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,请不用太担心。”
医生说着,又看向了松田阵平的母亲:“麻烦夫人和我出来一趟,我给您讲一些注意事项。”
“好。”母亲应着,将果篮里的一个橙子塞给了松田阵平,“阵平,你吃个橙子,妈妈和医生说完话就回来。”
明明是注意事项,却不说给他这个当事人听,该不会其实是他得了什么绝症,比如脑部肿瘤什么的,所以医生才和他母亲单独谈吧?
松田阵平脑洞大开的想了一会儿,又否认了这个想法,他不过是失个忆,要是脑子真有问题的话,CT上应该也会显现出来。
松田阵平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,去看自己手里被塞的这个橙子,他环视了一下病房四周,可惜并没有发现水果刀。
很好,松田阵平扣着橙子眼,开始了硬剥之路,等他好不容易将橙子皮剥开的时候,母亲和医生已经回到了病房。
母亲温柔的道:“阵平,换件衣服,收拾一下东西,我们今天就回家吧。”
“哦好,”松田阵平顺手将剥好的橙子递给了母亲,“您吃,我去换衣服。”
母亲似乎是愣了一下,但随后又向松田阵平温婉的笑着:“嗯,妈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。”
出院倒是出的很顺利,医生也没有劝他留院观察,在办理好出院手续后,松田阵平带着那些“慰问品”,被母亲领回了家中。
母亲回来以后就进了厨房,她温婉的笑着,说是要给他“接风洗尘”。
不过松田阵平有主意到,母亲显然对厨房的一些用具摆放的位置不是很熟悉。
也能理解,毕竟他妈妈是为了他特意从英国赶回来,不熟悉家中的器械也很正常。
松田阵平本想帮忙,但不多时就被母亲请出了厨房:“阵平乖啊,你回房间自己玩游戏机,等着吃饭就可以。”
松田阵平摸了摸鼻子,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对待小孩一样对待,但他似乎确实是小孩。他也没再在厨房添乱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母亲说他会进医院,是因为见义勇为受了伤。
很好,松田阵平又对自己的好人程度信了一分。
虽然他长的痞里痞气,但他显然不是个大佬,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。
他房间里有个书架,摆着一堆小说和漫画,松田阵平翻了一下,确认了书架里面并没有夹着什么日记本。
松田阵平不算特别意外,毕竟他自己也确实不像是会写日记的样子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去的那些记忆是什么,但既然医生都说不会影响他正常生活,那也可以不用去管。
松田阵平翻了一下自己的东西,随手在杂物柜里拿起了游戏机,打发时间的玩起了游戏机。
打了几局过后,松田阵平就听见了母亲喊他的声音:“阵平,有人在敲门,你去开一下门,妈妈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“哦好。”松田阵平放下了游戏机,下楼去开门。
“铛铛。”只见来人嘴里叼着一支红玫瑰,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散开着,浅紫色的眼眸向他抛着媚眼,站在门口向他摆着pose,“小阵平,惊喜吗,感动吗,有爱上我吗?”
松田阵平看了他几秒,然后“啪”的一下将门给关上:“不好意思,我妈结婚了。”
“诶诶??”来人连忙用脚将门给抵上,喊着松田阵平,“这花不是送给伯母的,是送给小阵平你的,我哪敢对小阵平你妈妈起色心啊。”
松田阵平硬生生用自己的脚将来人的脚给挤了出去:“那更好不意思了,我对男人没有兴趣。”
他毫不留情的将门给关上,留下萩原研二一人在风中凌乱。
萩原研二连忙将嘴里的玫瑰吐了出来,拍击着房门:“小阵平是我啊,我是你最最亲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啊。你开门啊,我就开个玩笑而已,我是来探病的啊。”
松田阵平其实从他喊出那个称呼开始就差不多猜到他是谁了,根据他母亲所说,目前还活着喊他“阵平ちゃん”的,除了长辈,就只有他的那名名为“研二”的幼驯染了。
他当然知道萩原研二是来探病的,但是他是故意误解萩原研二的意思的,不因为别的,就因为他幼稚,要报那个笑脸苹果之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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