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姑娘,这是宜妃娘娘的生辰宴啊。往年您从不缺席,这以后……”
“我明日去谢恩,今日实在身子不适。若有人就问按我说的回,若没有来问的,也不必特地去禀报了。”
宫女不好再说,应声是退下了。
姜眠关上门小跑折返回来。
“你怎么了?!”人都没走远,她不敢大声却忍不住着急,“刚才还好好的,是毒发……还是受了什么伤?”
宴云笺摇头,还没说话就被姜眠一把抓住手:“别说没事,不许瞒着我,你以前也会这样突然呕血么?还是第一次?现在哪里不舒服?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?”
“无碍的,”他声音愈发低,“只是……有时抑制体内这道毒,偶有气血逆转。”
“那、那怎么办?”
宴云笺温声:“淤血吐出就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姜眠怎么也不放心:“宴云笺,你要跟我说实话,真的没事吗?”她想了想,“我也能想办法请太医来的。”
像是感应到她的情绪,他柔声道:“要我再起誓么。”
乌昭和族人的誓?
他曾在她面前发过两次誓,那种无与伦比的郑重其事是言语形容不出的。这样说,姜眠倒信了点,稍稍放心,“倒也不用这么严肃,我知道你不骗我的。”
宴云笺修长的手指蜷缩了下。
姜眠没再追问,随手取下手帕为他擦一擦唇角的血迹。
他过电般身躯一颤。
这种举止,于他而言,完全超出了认知,甚至超出承受能力。
与他人的刑与罚不同。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向自己伸来,但在碰触到他身体之前,他永远不知,她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呕血后遭人嫌恶或再挨一鞭子是稀松平常。
可被人轻柔擦拭唇角,却是天方夜谭。
宴云笺的心沉下去,为自己的卑劣不堪。
正如他有无数种阻止她赴宴的办法,却偏偏贪了这一种;现在又不躲不避,任由对方将自己唇角血污擦拭干净。
明知是没人教过她是非。
他竟敢如此安然受之?
“姑娘……”
“宴云笺……”
他们同时开口,他顿住,听她说道:“你身体不舒服,今天就先到这里吧,你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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