蚊子盘飞在两人周围,舒然觉得脸有点痒,用手背蹭了蹭。
席策远放下鱼竿的时候,感觉鱼竿动了动,他没管,用干净的左手给她补了点花露水。
重新拿起钓竿的时候,鱼已经咬饵跑了。
他收回竿,舒然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钓到了吗?”
“没有,回家吧。”
舒然看着鱼篓,声音软糯,“把小鱼放了吧。”
席策远点点头,把小鱼放回江里,留了三条大的,洗完手拿上东西带着舒然离开。
周围黑漆漆看不清路,席策远一手拿着东西,一手牵着舒然。
但江滩上全是细碎的小石子,距离上桥还有一大段路,舒然在小马扎上坐麻了腿,薄鞋底踩在尖锐的石块上,每一步都有刺痛的麻意。
听着她嘶嘶的吸气声,席策远停下来,让她缓了一会才继续往前走。
十点出头,回纺织厂家属院的时候,舒然特意让席策远在正门停留了一下,见抱着孩子的黑壮男人不在,当即松了口气。
舒弈坐在楼下长凳上出神,看见两人回来站起身来。
车子骑到他面前后,舒然揉揉脸打起精神问:“家里的事顺利吗?”
舒弈应了声,然后拨弄了两下鱼篓里的鱼:“上哪弄的?”
“我在江里钓的。”舒然挺起胸膛自豪的说。
舒弈低笑一声,“看来是新手福利。”
“嗯?”舒然感觉这话怪怪的。
“夸你呢。”
“哦,不信。”
舒弈挑眉,想敲她脑袋,舒然侧身躲到席策远身后,笑眯眯的朝他做鬼脸。
舒弈觉得好笑,两步上前,扒开席策远,看似恶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,“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。”
知道他逗妹妹,席策远一般也不会插手。
闹了一会,舒弈就带着舒然上楼了,舒然把鱼留给席策远,说是明天到他家吃。
上楼的时候,舒然有些苦恼的问,“哥,我明天要带什么去他家呢。”
舒弈拿钥匙开门,“不用你操心,我都买好了。”
“在哪呢?”
舒弈打开门边的柜子,里面有十二个用红纸包起来的盒子,看起来很高档。
舒然摸了摸,什么都没摸出来,“这都是什么啊?”
“茶叶烟酒之类的,反正不差。”
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,舒然才想起来告诉舒弈,她转去销售科的事。
舒弈随口的夸了她两句。
等到温度高起来的时间点,舒弈扔了瓶汽水给席策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