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弈走进去,从兜里掏了一叠钱递给矮瘦男生,“提前办吧。”说完就离开了。
李芩夫妇俩早中午来医院的时候,舒然昏睡还没醒。
晚上下班又赶过来,陈薇听说舒然病了,买了水果也跟着他们过来看看,一进病房就看见自家儿子拿着勺子给舒然喂粥,她站在李芩夫妇身后眼里透着笑意。
李芩夫妇眼神有些呆滞,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,这两个孩子不是没成吗?
席策远对着门口,先看到他们,随即站起来跟他们问好。
李芩回神,朝丈夫使了个眼色,关切的问了舒然两句,就着急忙慌的走了。
陈薇把水果交给儿子,“在这好好照顾然然啊。”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出了病房,李芩拉着陈薇的胳膊问:“我们刚刚没有看错吧。”
陈薇轻掐的胳膊,“你说呢?”
看她一点也不惊讶,李芩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这两天刚知道,刚发现的时候我还问老席,要不要两家一块吃了饭商量商量,他说让我们遵从孩子的意愿,等两个孩子想说的时候,再坐下来正式吃个饭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舒父在旁边插了一句。
晚上九点多,舒弈洗完澡回来换席策远,他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,手里拿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零部件把玩。
舒弈推开一点病房门,里面传出来妹妹的笑声,他小心带上门,坐到席策远旁边,“你回去吧。”
席策远看了眼他眼下的乌青,摇摇头说:“你去睡觉,我在这看着。”
见舒弈不动,席策远又补了句:“放心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
舒然不知道舒弈来了又走了,她的注意力都被断腿的病友吸引。
女人叫周时盈,十分健谈,说是从首都来这探亲,亲还没寻到,第二天就在招待所摔断了腿。
周时盈给舒然说自己旅游沿途的趣事,用搞怪的表情学方言,把舒然逗得发笑。
她像是憋坏了,一连串说了几个小时的话,最后自己累睡着了。
舒然见她睡了,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,看到席策远闭着眼睛靠在墙上,俯身想捉弄他,还没碰到就被他抓住手。
席策远睁开眼睛,看见是她,冷漠的眉眼柔和了一些。
感受舒然手有些热,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烧还是没退,还有点微烧。
他没松手,舒然顺势在他腿上坐下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。
“别闹。”席策远脸上不自然发烫,单手搂着怀里女孩的腰把她移到长凳上。
舒然听话的没继续闹他,她还在病中,嗓子疼的不想说话,就抱着他胳膊,头搭在肩上闭眼休息。
听到旁边传来绵长的呼吸,席策远睁开眼睛,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,然后把她抱回病房。
离开时舒然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,他一尝试抽出来,舒然就无意识地哼唧一声,他怕吵醒旁边的人,就留在病房里。
天一亮舒然就醒了,睁眼就看到席策远近距离的俊脸,她弯起眼睛笑了一下。
舒弈来给他们带了锅贴和豆浆,周时盈感激的谢了又谢。
吃完饭,舒然又起了烧,身体却没这么难受,她让席策远先回家洗漱休息,表示自己没问题。
席策远走后,病房来了不速之客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