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如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,佯装镇定道:“姐姐,怎么了?”
“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?”姜如愿忍不住问,“你怎么只能听见景哥哥说话?”
“姐姐在说什么?”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,“阿初怎么听不明白。”
见他一头雾水,姜如愿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,弟弟这么乖巧,肯定不会骗她的,应该是巧合,所以她便没再多想,笑道:“没什么,咱们回去吧。”
姜如初落后她半步,悄悄松了口气。
两人回到姜府正院,姜宁熹不禁抱怨道:“你们俩去哪了,居然让我跟你们娘亲等你们。”
“我去请教师父,姐姐怕我忘了时辰,所以前去提醒,但我悟性差,姐姐等了好一会儿,所以迟了,”姜如初面不改色道,“爹爹恕罪。”
姜如愿诧异地望着他,虽然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,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,似乎又变了点什么,她来不及深想,姜如初便拉着她坐下了。
“姐姐多吃些,”他殷勤夹菜,“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学的。”
姜如愿愣愣地点头。
夫妻俩对视一眼,见不是自家女儿主动去找盛景,同时松了口气,愿愿马上十二岁了,再频繁出现在盛府并不合适。
一家人用过晚膳,姜宁熹忽然起了散步的兴致,于是他们便一同月下散步。
皓月当空,姜如愿牵着娘亲的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时而仰脸望一眼头顶的星空,好不惬意,她吟叹道: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”
许姝笑道:“怎么忽然想起来这句诗?”
“因为好玩,”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,“我还想起来一句,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”
走在前面的姜宁熹听到女儿背到这句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母女俩对视一眼,方才还好好的,这是怎么了?
“只是想到了你盛伯父与盛伯母,”姜宁熹勉强笑道,“他们许久没回长安了,也不知道在林州过得好不好,会不会思念故乡。”
姜如愿眨眨眼睛,兴奋道:“爹爹,今年伯父伯母是不是可以回长安了?”
她还记得八岁那年,因得到南夷大军进犯的消息,所以搁置了回京计划,转眼四年,除了偶尔的骚乱,边境风平浪静,大军进犯的消息像是空穴来风,今年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呢?
姜宁熹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,他沉声道:“南夷最近有了新的动静,这一仗或许不远了。”
他的话像一声惊雷响在耳边,姜如愿的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她不由得焦急道:“爹爹,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是真的吗?什么时候开战?”
她的话像连珠炮似的,姜宁熹不由得有些意外道:“这是朝堂之事,与你又没什么关系,这么关心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