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千棠咬牙切齿地拆开信,看了内容却喜笑颜开,想让她画愿愿啊,这还不简单!
不过他的要求是每隔三个月画一幅,还不能让愿愿知道,她摸了摸下巴,有点为难。
不过幸好盛景的报酬足够丰盛——若郡主有所求,盛某义不容辞。
盛家正得圣宠,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好时候,得到他的承诺,就等于得到了整个盛府的支持。
她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亲爹靖王考虑,毕竟皇伯父忌惮父王,万一哪天看父王不顺眼想一刀咔嚓了,她好歹还能求一求盛家。
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!萧千棠弹了下信纸,哼着歌去了姜府。
她不请自来,姜如愿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绣绷前去迎接,见她的贴身侍女手中捧着画笔颜料,有些不解。
“这不是快过年了嘛,我便想着为你画一幅画,”萧千棠说谎话眼都不眨一下,“你快去换身漂亮衣裳,现在就开始画。”
姜如愿一头雾水地被她带着走,等回过神的时候,已经被她按在贵妃榻上摆好动作不许动了。
“棠姐姐,我要保持这个动作多久呀?”
姜如愿提前穿上了新春装束——茶花红色百蝶穿花留仙裙,手中拿着一枝开得正盛的白梅,垂眸轻嗅。
看似有意境,其实她悬空的手臂与微垂的后颈快要酸死了!
萧千棠没说话,作画的她难得安静肃穆,全身心地沉浸其中,丝毫不受外物干扰。
姜如愿见状只好作罢,不过才坚持了一会儿,她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,便吩咐玉珠拿来一个软枕垫在下面,手肘终于有了依靠。
从晌午一动不动地坐到暮色四合,萧千棠终于开了金口:“画完了!”
姜如愿立刻扔了白梅,倒在贵妃榻上,她气若游丝道:“玉珠,快来帮我按按,我动不了了。”
萧千棠看了眼画卷上含羞带怯的嗅花美人,再看看姜如愿此刻坐没坐相的懒散模样,不由得笑着摇摇头。
“棠姐姐,你不累吗?”姜如愿叹气,“你也一动不动地画了两个时辰,怎么像没事人一样?”
“画画多有趣呀,就像你绣花一样,不也是一动不动吗?”
姜如愿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对某件事有了兴趣之后便会上瘾,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疲累。
不过画画又不是她的兴趣,她再次瘫倒在榻上。
萧千棠却兴致勃勃道:“我决定了,下次就画你绣花的模样,这样你肯定不会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