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都没再开口。
她红着脸,而他专心致志。
谁也没有去问那一小会儿究竟是多久。
随着梁铮逐穴按捏,李含章的腹痛竟当真减轻不少,连最初的紧张也逐渐消弭。
这人一舒坦,就容易胡思乱想。
望着被上的绣纹,李含章出神凝思。
梁铮这个大坏蛋,手法虽然生涩,但确实有些作用。
可是……他又是自哪里学来的?
还与月事相关。不是说他干净得很吗?
小孔雀顿时被醋溜了一遭。
李含章颦起小山眉,恼恼地盯着榻尾的男人看。
梁铮头也没抬:“同魏子真夫人学的。”
他倒是很懂她的心思。
“今日在西市碰上,就说了两句,道是魏子真常为她推拿,疗效很好。”
李含章一怔,目光软和下来。
原来是同虎娘学的。
咦,等等——她还没问呢!
梁铮主动交代,好像她可在乎了似的。
李含章高抬下颌,娇矜道:“本宫又没问你这个。”
梁铮没答话,极勉力地忍着笑。
压不住上翘的唇角。
李含章见状,心里又羞又急,将双脚挣出梁铮的大掌,缩回被褥里。
“不准你捏了。”
她的小脸漫着粉,像迎着晚霞的桃花。
“你出去,本宫要喝汤了。”
-
当晚,梁铮搬回了北堂。
他再入内时,李含章还没睡。
那碗当归乌鸡汤倒是被喝了个干净。
梁铮一进来,李含章就钻回被褥里,躲着不理他。
只有乌黑如云的长发留在外头。
乍看还怪渗人的。
梁铮没点破她。
他心里高兴都来不及。
求爹爹告奶奶,可算跟小妻子睡回一间屋了。
趁着梁铮背对她、往地上铺被褥,李含章掀开一道小缝,躲在被褥里,悄悄地打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