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小的亲耳听见他们说卢三娘隔壁的一个甘家孩子见过一群生人,说要去西州,柴世子写了封信,派那个役夫送去西州。”
魏明肃停了手里的笔,语气果断,道:“你去西州,要那边的人截住役夫和他的信,不要惊动都护府。”
“是!”
报信的人立刻骑上快马向西州奔去。
魏明肃低头写好几封信,叩叩窗户。
同进走进屋。
“送信出去,人在西州。交河、蒲昌、天山的人立即撤出,全部赶去西州。”
同进应喏,长长地吐了口气,道:“阿郎,人果然在西州!您把人都分散出去,要他们在西州打探消息,现在确定人在西州,他们肯定能抓到那些失踪的府兵!”
魏明肃平静地道:“去送信。”
“是!”
同进转身去送信。
过了一会儿,阿福端着一盘烤羊肉和胡饼走进来,身后跟着医者。
医者放下药箱,为魏明肃的胳膊敷药。
魏明肃只得放下笔,卷起右手的袖子,放在案上,左手握着一卷公文,问阿福:“那边房里收拾干净了吗?”
阿福道:“阿郎放心,都收拾干净了,香料、葡萄酒全都扔了,床上的铺盖也全都换了,连卢三娘的衣服也都让她脱下来换了。除了我和同进,谁都不许进去。”
魏明肃“嗯”一声,垂眸看左手的公文。
医者把拌好的药敷在他的伤处上。
“周钦的药会不会留下什么遗症?”
魏明肃忽然问了一句。
医者愣住了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魏明肃仍旧看着公文,道:“卢三娘。”
医者这才恍然大悟,答道:“那些狠药很伤身,不过只要不多吃,不会留下什么遗症。”
魏明肃点点头。
医者敷好药告退出去,阿福把胡饼放到案上。
魏明肃扫一眼盘子里的烤肉,问:“卢三娘吃的是什么?”
阿福道:“阿郎,她是犯人,和那些府兵吃的一样。”
魏明肃低着头,把挽起的右手袖子放下来,遮住烧伤的地方,道:“撤下去。从今天起,只要是卢三娘入口的东西,你亲自照看,你记住,她吃什么、喝什么,我也吃什么。把她的饭端一半过来。”
阿福呆了一呆,点头应喏,端起羊肉和胡饼出去。
同进送完信回来,看到盘子里的羊肉和饼都没动,问道:“郎君怎么没吃?”
阿福朝卢华英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,道:“郎君说,以后卢三娘吃什么,他也吃什么,要我照看,肉要一个锅里炖,茶也要一个锅里煮。是不是我没办好差事,郎君生气了?”
同进皱眉想了想,摇摇头:“你真笨!郎君这是怕有人下毒害卢三娘,所以叮嘱你,卢三娘的吃的喝的,要和郎君的用同一个锅、一个碗,这样就没人敢下毒了!”
阿福先松了一口气,然后一脸惊慌:“那要是有人给卢三娘下毒,郎君不就危险了!不行!”
他端着羊肉跑回书房。
&nbs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