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驭城淡淡一笑,“林老师,不急着劝我,先共鸣,再行动。”
林疏月轻抿唇,“好,请继续。”
魏驭城盯着她的眼睛,抛了个辛辣无比的问题:“林老师,如果是你,你是怎么想的?”
他开始大举进攻,步步紧逼。
林疏月手心微汗,一时失语,强行镇定后,她微抬眼眸,以一种疏离冷淡的语气答:“有时候揣摩太多,对魏先生不见得是好事。”
魏驭城轻笑,“人都走了,没有比这更坏的事。”
林疏月挪开目光,游荡地打了个转,再重回他视线,“你情我愿的开始,就图一个好聚好散的结束。”
魏驭城翻译她的话,“只是玩玩。”
林疏月缄默不谈,他始终的淡定从容,太有侵略感和压迫性,看似给她发言权,实则把主动全揽在掌心。
林疏月后跟不稳,从小腿开始发麻。随后笑了笑,迎难而上,“你说得对,或许玩得不尽兴,不开心,不值得有什么好留恋。”
显而易见的敌意,并没有惹怒魏驭城。他先是微微皱眉,然后神色舒展,“林老师说得对,对方可能确实不满意。”
林疏月愣了愣,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来。
魏驭城语气淡,“毕竟那一晚,她哭的次数有点多,我哄了很久。”
男人的自信源于他深刻的自我认识和强大的内心,尤其魏驭城这种,野心和坚定像粗粝带刺的网,自眼神传递,隔空就能把她勾入地盘。
林疏月再不是他对手,脸颊像烫熟的云,烧得她连背脊都在冒汗。
遇强则强的气势终于泄了一角,慌乱的情绪有些控制不稳。她冷声,“我以为魏董下一句话,会和某些男同胞一样,对我来一句死都不放手。”
魏驭城还是笑,能听到气息声。
他放下叠着的腿,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,上半身向她前倾,这个角度,男人的目光如深沉的云,将她毫不保留地遮盖。
“别的男人我不知道,”他说:“但我不想放一个女人走,那她就永远走不掉。”
字字相连,便成了瓢泼的雨,瞬间打湿林疏月的心。这灼灼逼人的态度,彻底乱人心神。至少这十几秒的沉默,她已甘拜下风。
好不容易重新拾起语言功能,却也只能生涩干枯地怼了句:“魏董高位坐久了,忘记万金难买乐意,难不成想把人给捆了绑了。”
魏驭城声音微低,张弛有度地开起玩笑,“怎么,林老师喜欢这一种?”
情绪天平的最后一块砝码被彻底攻破,林疏月怒喊他全名:“魏驭城!”
魏驭城的态度毋庸置疑,沉声:“看来不喜欢,那就按我的来。”
过电的感觉充斥全身,无力感过了头,倒还品出一丢丢的松软。
林疏月无语对望,满眼服气。
“还有,”他停顿。
“还有什么?!”林疏月像炸开的刺猬。
魏驭城始终介怀他生日那天在酒吧听到她和闺蜜间的谈话――
当时夏初追问:那和魏驭城再见面的时候,你什么感受啊?
林疏月说,没认出来。
罪魁祸首此刻就在眼前。
魏驭城看着她,眼神一点点软下来,兼具着两分无辜可怜,“这回名字叫对了,别再忘记我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