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应该当我死了!我是段黎!不是霍日赫舍!如果你真地关心我,就应该放我走!我要带他离开这里!”
巴图听了她的话,像是气急:“草原才是你的家!你要去哪儿?还是要和那个大东的男人纠缠不清!”
“他是你的敌人!大东人只配匍匐在我们的脚底,我允许他存在,但是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!迟早有一天,北牧的铁骑就会踏破他大东的城墙!”
“你尽管试试!你应该在成功的时候再和我说这句话!”段黎说,“我告诉你,我段黎永远不会成为像霍日巴尔古那样的人!”
“如果有一天,你的刀刃指向我的人,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,我的好叔叔!”
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,气场一点也没有被巴图压过,段黎甚至不觉得后背的伤口疼,她觉得自己的心是冷的。
她取下了自己的枪,说:“它不属于霍日巴尔古,它现在只属于一个人,属于段黎!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巴图在她身后吼道。
“找我的人!”段黎直接走出了帐篷,她沉着一张脸,脚上的速度不断的加快。
“我没把他怎么样!你回来!”
段黎兵没有回头,她走在露天的营地中,呼吸着舒畅的空气,没有人敢对她不敬,她被冠了一个姓氏,被称之为荣耀。
段黎只是快步朝前走,她并不想成为霍日赫舍,她被舍弃是因为霍日氏,而她的存在,她的成长只是因为自己。
段黎并不在乎自己霍日氏的血脉,她在这里寻不到温暖,再奢侈华贵的帐子也是冷的。
只有阿姐和段玉笙的怀抱才是温暖的。
她只想快一点见到段玉笙,浑然不觉伤痛。
段黎一把掀开帐子,定眼一看,只见段玉笙正闭目沉沉地躺着,安安静静的,连呼吸声都是轻的。
他换了一身衣裳,是北牧的服饰,灰扑扑的颜色在他身上显得很鲜明,他肩上甚至还缠着绷带,脸上带着血色,她甚至可以看清垂落的长睫,像是扇动的羽翼。
看见他的那一刻,段黎内心恢复了平静。
好像只要看见他,她就将什么都抛之脑后。
段黎放下手上的东西,段玉笙并没有被自己惊醒,她就像从前一样凑到了他的床边,静静地守着他。
段黎终于知道想念是什么滋味,她忽然想回到过去,想阿姐陪在身边,想回到宁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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