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就转头离开了。
段黎这才满意,搀着段玉笙到了分配的营帐里,所幸他没有伤到肺腑,不然就要落下病根,吃不少苦头。
段黎有些气恼,说不上是恼是段玉笙还是自己,她没有留在他身边太久,巴图派了人把她叫到了主帐。
段黎枪不离身,朝着段玉笙嘱咐了两声,拉好毡门帘,才去和巴图见面。
主帐里只有巴图以及几个服侍的北牧女人,裹着头巾在身边陪酒,地面上盖着毛毯,桌台上上摆着瓜果和羊牛肉,金灿灿的杯壶展现着贵族的极奢。
段黎没有兴致,眼中只有厌恶。
“不过是被打了一拳,弱得像是个纸糊糊,长得白花花的也没点男人的血性,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?”巴图看了段黎一眼,往嘴里惯着酒,长长的马辫缀在身后,半坐着。
“你还不是输了?”段黎不客气地说,看着巴图,没有掩饰自己含着血色的眼神。
她记住了那一拳,冷冷地说:“我会讨回来的。”
巴图将手中的酒摔在了地面上,愤愤地喝道:“小崽子,你知道你身上的枪是谁的么?”
他周边的女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。
“知道。”段黎说,掂了掂了手里的重量:“不过现在是我的。”
“你怎么得来的?”巴图俯着脑袋,弓着身子,目光直直地盯着段黎。
“捡的。”段黎说,将枪紧紧地收在自己的手心里。
巴图并不知道段玉笙的身份,段黎也不想叫他发现。
“我又不会抢你的,小崽子,你的胆性倒是足!”巴图抽着嘴角笑,“你为什么不怕我?”
“为什么要怕?”段黎面无表情地说,“我又不是打不过你。”
“你不怕死?”
“不怕。”
“你的脾气我倒是喜欢。”巴图不怒反笑。
他停顿了一会儿,眼神一沉,“小崽子,告诉我,你是哪个部落的!”
“。”段黎实话实说:“早就不记得了。”
巴图眼皮一跳,声音有些激动:“你多大了?”
段黎眉头轻轻一蹙,有些不耐烦,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
她并不想和巴图浪费时间。
“你还有别的事要交代么?没有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说完,她就当着巴图的面站起身。
巴图身边的女人惊讶地看着她,不可思议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。
“等等!”巴图没有生气,反而缓和了态度:“从今以后,你跟着我狩猎!”
段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怔了怔。
能跟在亲王身边,是一个极大的殊荣。
但是段黎嫌麻烦,淡淡回了一句:“我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