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发丝粘带雨水,一点点滑落。
“你怎么不坐马车?”她定眼看着段玉笙,看着他额间碎发贴在脸颊。
他骑着马上,没有玉冠锦袍,可是段黎一眼看去,仍然是意气风发,他脸上透着一股凌厉之气,可是眉眼却是惬意地笑。
像是暖阳。
他反问一句:“我还不能骑马了?”
“倒是你,怎么干站在这里?怕不是个傻子。”
“因为想快点看见你。”段黎一脸平静地直言自己的心理话。
可是人见到了,她又有些不放心,她捏住了段玉笙一缕长丝,说:“要是你淋雨生病了怎么办?”
其实她是想捏脸的,可是段黎嫌自己的手脏。
段黎分明是一脸正经说出的话,可他听来却总觉得脸热。
甚至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。
他难以抑制。
段玉笙轻咳一声,扬声说:“胡说,这点小雨算什么。”
“你再看看,这雨已经要停了,我骑马来的时候,雨已经很小了。”
他伸出手,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掌心中,并不冷凉,反而是舒爽的。
雨确实停了。
段黎一身飞羽甲,一身湿漉漉的也不觉得沉重。
只是身上她觉得有些粘腻。
等扎营完后。
段黎很快就卸了甲,沐浴去了。
她头发很长,到了腰部的位置,沾着水,随意散落着肩膀上。
段黎就穿着一身里衣,散落的头发修饰着她的脸型,不知怎么了,反而少了一些血腥锐气,放大了她五官的美。
段黎是漂亮的,她是无数鲜花里的玛瑙宝石。
段玉笙轻轻扫了一眼,随后立马转移了视线。
他手中的书卷差点没捏稳,别过头,闷声说了一句:“衣服穿好。”
“我穿好了。”段黎看了看自己装扮,撇撇嘴。
总不能刚沐浴完就要求穿戴整齐。
这不累么?
段黎坐姿随意,她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,一腿盘着,一腿伸开,衣带倒是系的紧实,就是胸襟前露出了一块儿。
她肤质完美地继承了她的母亲,比起段玉笙来也不算黑,她全身上下甚至没有什么瑕疵,除了早些时候留下的一些疮疤。
她弯了弯腰朝着段玉笙那边靠:“你在看什么?”
段玉笙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,他不好退,只能尽力保持自己的仪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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