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那宫人便作礼急急离去。
见对方走的远了,这才执拂尘不紧不慢往回走。
道:“以微臣之见,如果只是百里夫人杀死石狮子精魄之事,尚不是最为麻烦之处。
他有巧计,咱们亦有法可破。这点,微臣料想判官应是知晓,故主上不必多忧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咱们难的,是百里夫人死后百里流年会如何应对。
他们是少年夫妻,如今恩情虽不复在,然过去亦有相当的感情。
不然,这种托付身家性命之事不会交给一介妇人。
而今其妻为之身死,他以丧事暂避。
他乃是世家之主亦为一司之主,于情于理,这口气断然不可能咽下。
咱们要防的,须是他借此事,生出的后招。”
否则,可能要化主动为被动。
兹事被动,那么等各方一起发作?
咱们,将是腹背受敌。
欲海天,难有一席之地。
菰晚风闻言,晓得事情严重。
看着女儿的眼神一发阴晴不定,菰勒勒也怕。可她并不后悔,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干,谁让他不告诉自己。
感受到父亲的眼神,她本能的想要躲开。但转念又觉得那样不是显得自己心虚?
所以,她绷着红肿的脸颊,满眼傲然。
任凭有错,也绝没有错。
菰晚风看在眼里,可他的一双眸子太过难懂。可以有风起云涌,可以有阴晴不定,也可以平静如渊。
但就是没有,菰勒勒想要的。
当菰勒勒回眸,这无疑是一柄利箭,倾刻洞穿心口。
从此,再难愈合。
马婆子将人拥在怀里,如其幼时一般。任其依靠,也任其泪水打湿前襟,更放任其恨念滋长。
箕鴀看的眸子一紧,轻佻的步伐,一脸坏笑,痞里痞气。
把人硬拽到自己怀里,道:“娘子也是的,都嫁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有事就找婆婆?
来来来,为夫的胸膛给你靠,随便靠。
放心,不收钱。”
菰勒勒本来来一片伤心,被他搅的全无。
那是,又急又臊。
怎奈被他一碰就身软的厉害,死活都没有力气挣开。
一时扭不过,只能任他抱着。
马婆子望着这厮嘴脸,咬碎一口牙,但不能说什么,毕竟人家是夫妻,自己是仆人。
遂,只能强压怒火。
片刻,她计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