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没有任何回应。
大抵,天下伤心人之所以伤心,便是那颗心碎了,再也安不回去。
他,也不例外。
另一头,守在灵堂的百里流年也等来了邱北长大、舍里沙、三寸丁复命。
见到三人,看到舍里沙的伤势。
心底,已然明了。
低头烧着纸钱,道:“到手了?”
舍里沙忍痛作礼道:“幸不辱命。”
“哦?”
“菰勒勒在祯园以染疫者炼药,复命箕鴀投药。此事前面究竟已杀多少人不得而知,就目下而言也有十七之数。”
邱北长在门口向外拧了一把袖子上水,然后抖开,转身道:“菰勒勒这事办的与我等有大利,不出意外对菰晚风同样有大利。只是大利与大祸向来同行。
菰晚风以浥轻尘,八风岛,魔界诸事为由,迫死夫人。咱们亦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他女儿欲使疾疫不停,使民心皆归她菰家。
咱们何不依样画葫芦?”
民众不明情由,饱受苦楚,知其有药如有救命稻草,不得不频频前往菰府讨要。
倘若知道一切都是菰晚风的阴谋,可还会如此拥护他?
三寸丁把玩着自己那把小刀,不住的拿衣服擦拭,又是哈气又对着灯火比了比,道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这么些年我们也没彻底探出菰府的水有多深。
能逼死这只老狐狸固然好,就怕他不死回过头又咬我们。
这回我们弄死了朱翁,死一个朱翁不打紧。但要看什么时候,如今夫人遇害,我们又闯了祯园在菰家杀了朱翁。
好比跑到人家家里给了一耳光再出来,这仇是死仇,注定解不了。难保这老狐狸不会因此有什么举动?”
邱北长默然不语,目光转向百里流年。
家主,您怎么看?
百里流年烧纸钱和儿子那是如出一辙,都是一张一张的烧,目光不悲亦不喜。
眼看着火蛇乱舞,不做任何反应。
道:“北长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我有一事交你,务必办好。”
“家主?”
邱北长闻言,心里莫名有了危机感,急道:“家主?”
可不等他将话问出来,百里流年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百里家的大劫将要到了,我要你带领监察天司众人一起离开。”
“家主?”
一听这话,别说邱北长不能理解,就是舍里沙、三寸丁都不能理解。
霎时,三个人一齐跪下。
道:我等愿与家主(司主)共进退,求家主成全。”
百里流年抬眸,淡淡看了他们几人一眼,继续烧着纸钱道:“菰晚风成为天主以是不可更改的事实,而同为三家之一的少真府已经名存实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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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菰晚风要对付就百里家与天司。
唯有如此,他这天主才能坐的安稳。”
舍里沙吸了口冷气,抽抽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