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电闪雷鸣,灵堂前又只剩百里流年一人。
他低着头,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。
玉面判官自棚子底下走出,不知道这雨要下到几时。抖了抖披风上的雨水,撑了把伞上前张望情况。
见百里流年依旧如丧考妣,遂蹙眉向看守的小兵略略询问。小兵也实诚,看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问题是小兵之所以是小兵,是能力只得如此。自然,是看不到百里流年与邱北长等人的勾当,更不知道还有暗卫。
而玉面判官也觉得十拿九稳,纵然出了点意外,无论怎样百里流年都翻不出手心。
何况,没有石狮子精魄还是别的。
想要以为毁了精魄便能逃出生天,那是痴人说梦。
从小兵这儿得到了答案,他便没有多看里面一眼。照这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,这大风大雨的,自己还是回棚子下喝酒去。
留下小兵们,继续风吹雨淋。
他那儿一边小炉子炭火烧着,好酒温着,还有底下献上来的一些吃的,倒也过的有滋有味。
只是,越吃越不得味。
总担心,要出事。
事实上,也确实如此。
先不说邱北长他们回去做了什么安排,就是先前离开的浥轻尘,事情也有了眉目。
踩过那么一段滑腻恶心又阴森可怖的路后,她终是看到了别有洞天。
不同于外面的恶心瘆人,里面可谓四时如春,繁花似锦。绿柳成荫,翠竹相依。
不止有小桥流水,还有烟火村崞。
见到她的到来,正在地里干活的老者先一惊,随即好客的迎入自家。
道:“客人稍坐,老朽去去就来。”
转身,就端着刚从园里摘回来的瓜果嫩菜又要去杀鸡宰鸭,打算好好款待远方的来客。
浥轻尘不是来游玩的,一把将人拦住。
道:“且慢,我向你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桺二爷。”
“刘二爷?
有、有、有,就是我们这里有几个刘二爷,村南有一个,村西也有一个,还有村东,村北。
小姑娘,你到底要找哪个啊?”
老者似乎有点耳背,听她说桺二爷便给她数着村里有几个刘二爷。
一边说,还不忘一边数。
看的浥轻尘眉心突突的跳,要不是为了找人,真他娘的想一掌毙了。
强忍着怒气,耐着性子慢慢道:“不是刘二爷,是桺二爷。”
可老者听后,手摇的更急。
连连摆手,嗔道:“什么?陆二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