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才不会任人宰割。
过去,弦不樾便有心解决三家与天司的问题。只不过三家根基俱深,要动并非易事。
且王城,与之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关系。
稍有不慎,便是引火烧身。
那时有可能问题没解决,弦氏一脉先死。
弦不樾很聪明,所以没有让这种事情发生。
而是耐着性子,多年如一日,徐徐图之。
为此,他可以赌上肝胆相照的少真无一,还有两个儿子几位妃子,甚至是他自己的命。
只为完成一个局,一个集齐天时地利人和的局,一个让他们看了明知有问题却还是愿意冒险的局。
如此用心布的局,他和菰晚风很难不动心。
踱步间,缓转此身。
道:“弦不樾此人是个为王的料,修为禀赋不是最好的,但颇有识人之明,亦有容人之量,更善于隐忍。”
略略一顿,抬眸道:“但要完成这样一场局,凭他弦不樾还做不到。
此计,必是少真无一无疑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我不问别的,只想问问,在这场布局里,你出了多少力?”
闻言,素鹤眸子倏张。
与之对上,不避不闪。
道:“一点。”
听罢,他突然长舒了一口气。
一点是一点,至于一点多少个一点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道:“如此,我输的不冤。”
输在你手上,我亦心服口服。
素鹤转眸,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,也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疏冷。
道:“恨吗?”
“恨?”
百里流年听罢,笑了。
一步一步,走向棺材。
一边走,一边抬手抚摸。
此时的棺,还没有盖棺盖,还能再看看着这个陪自己走过风风雨雨的人,看看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半世的人。
曾经,他们也是情投意合。
她不嫌他是旁支,他爱她风华正茂。
两个人的结合,也算是排除万难。
只是后来,他们……走着走着就散了。
她想他举案齐眉,效田园山水,享夫妻和美,儿女孝顺的天伦之乐。
他则是想她,能与自己携手并进,共谋出路。
后来,他们慢慢吵闹。
有了分歧,有了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