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素鹤笑了。
垂眸道:“我做的与天主要做的,并无冲突。天主,大可不必将素鹤视为仇敌。
至于,为何要带走百里流年?
实是看在同为百里氏子孙,不忍其死后还要落得尸骨无存。
仅此,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
显然,这话是没什么说服力的。
至少,他菰晚风不信。
遂将身靠在椅内,觑着外头的风雨飘摇,道:“菰记得公子素来与勇王以及四殿下交好,如今孤夺了这江山,你会坐视不理?
百里乐人亦为百里氏子孙,你不忍其父何忍其子?”
“江山自古轮流坐,不是李家是赵家。我虽与二位殿下交好,可偌大的霸业还需要他们自己守。
素鹤能攘外,却不能越俎代庖替其安内。
此其命数,亦是天数。
而百里乐人,亦是此理。
既然他选了这条路,那么不论发生何事,他都应该要有此等觉悟。如若做不到,一朝身陨也是应该。”
“如此说,公子是不会插手?”
“自然。”
“外头二位,又该怎么说?”
你应该也知道上界到下界,对下界意味着什么?
素鹤听罢,让他不要过虑。
道:“他二人是为素鹤而来,无关此间。百里家既以从百里氏脱离出来,百里氏便不会插手其在下界所为。
生死自负,祸福自担。”
听到这里,菰晚风终于放下一点戒心。只要百里氏不会插手,那接下来的事情都好说。
原本他是打算不动声色把事情做了,等一切尘埃落定百里氏想追究也来不及。彼时如果对上,自己也有时间去筹谋去准备。
但是,他没料到素鹤会出现。
而且,还插手了。
那事情的性质,可就大不相同。
他不得,早做提防。
道:“此话当真?”
素鹤侧眸,道:“吾,无此必要,不是吗?”
“道是此理,公子可否说句实话?
你,要尸首做甚?”
“入土为安。”
“是吗?”
“然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