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的是什么?那能一概论之?
别扯什么劳什子的天命,真是天命你常无常也不会一次次留情。
网开一面,墙开一角。
你既然做了,何不做到底?
凭你二人,还带不走他?
退一万步讲,你即便真做了,百里枭景又能如何?
让你来,不就是让你便宜行事。
道:“别后悔。”
“无妨。”
与其担忧,不如成全。
不然,你以为拂清风为何要避而不见?
是他真找不到药,还是离生刹土真的难寻?别人怎样,不好说,你会不知道其中内情?既然已经陪着把戏做到现在,又何妨把它做完。
护几个微不足道的仙者,对你而言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他有一片赤诚,咱们救不了。
身前身后名,死后万般休。
何不,予之?
对此,神沇哪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心思,只是过不了自己这道坎儿。既恼火与事情的不可控,也恼火与其中的可控。
成与不成,尽是两难。
可即便如此,在对上一枝春的寸步不让,对上素鹤的坚持,还是松了口。
道:“走吧。
在吾改变主意之前,有多远走多远。”
素鹤松了一口气,作礼欲退。
道:“多谢
敢问前辈他们,现在何处?”
原以为人在楼中,不想会因此扑了个空。
“你授陈留先天一气之法,又找他与仇小子替你打掩护。这会儿,料是应在勇王帐中。
至于邹寂人等,皆在途中。
不久,当可相逢。”
霎时间,他有些出神。
不知是该喜,还是该忧。
有道是,不相见,便可不念。
不念,即无需承受离别之苦。
不受离别之苦,便可……不受生离之痛。
故人如梦,往事如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