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是没有留意,不如说是下意识的逃避。
因为,回忆是个伤人的东西。
怎么握,都是一身的伤痕。
做不到对故人的熟视无睹,做不到,不去深挖关于母亲点滴。
最好的办法,便是挖个坑把它们埋了。
不去想,不去看。
莞尔之余,身影萧瑟非常。
道:“我也是在看到弦歌月之后,才恍然明白。要我性命之人,从来就没有变。”
过去也好,现在也罢。
对方想要自己死,从未更改。
有时候,连他都佩服这份的执着。
无论走到哪里,皆在其罗网之下。
从前的从前,从前的溪芫,现在的照红妆,还有幼时的冷园。
像极了影子,反反复复的纠缠。
让他们母子,苦不堪言。
也像一道绳索,紧紧的困住了他。
道:“她之魔息,有别与别的魔族。
乃是百里枭景,多年来以百里氏的灵泉洗涤而出。
而同为百里氏的子孙,不会对这道气息陌生。
凡有接触者,或多或少皆会沾染。
只是,想来他没有告诉她。
不然,以她心计之深沉缜密,不会留下如此破绽,轻易与欲海天来往。”
“这……”
白玉郎听罢,称得上再度瞠目结舌,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,可听到答案,还是刺挠的难受。
遂,扭头怒目。
奶奶的,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讲过?
常无常,眉眼懒动。
你何时问过?
白玉郎:“……”
一,你不问。
二,你见谁把家丑整天往外扬?
如今,你来怪谁?
白玉郎,不乐意了。
不说恨得咬牙切齿,那也是气的牙痒痒。
家丑不可外扬?
你们家主,扬的还少?
不是他,那傻女人怎么可能到死还以为错的是自己?
别说这件事,你姓常的不知道?
谁知,常无常眼观鼻鼻观心,浑身上下都是生冷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