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王率众反抗和邪人打的难分难解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勇王这边明显变得吃力。好几次,都是靠着周乙舍命才躲过危机。
缺云子也夹在其中,帮忙退敌。
短时间没什么问题,时间久了肯定也不行。
杀退几个邪兵以后,他挤到了勇王跟上,问:“殿下,现在怎么办?”
守,东门是肯定守不住了。
退,又要往哪里退?
勇王一边豁命杀敌,一边回看亲信背着的弦不樾弦歌月是否还安好。从邪人打进来的一刹那,他就知这次和以往不同。
硬守,根本守不住。
然身为欲海天的王,他没有退路。
除死,便是战。
哪怕战到一兵不剩,哪怕王城的位置早就不属于他。
他还是得战,因为这是他的子民。
然桺二爷带人破阵,哪是他想挡就能挡,何况还有隐匿行踪的黑嵋里应外合。没有用到半柱香的时间,几乎就已经是土崩瓦解的局面。
眼看就亡,着眼便是危。
问他怎么办,他哪里还知道什么怎么办?
只有满目的悲,满目的泪。
到了到了,仍是守不住。
杀一杀,便是红了眼。
缺云子看的眉头紧蹙,这样下去不行。一掌劈退四五个邪兵,而后紧挨着勇王道:“殿下莫不是忘了老朽来此说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“现在不是分你我的时候,保存实力才最要紧。”
匹夫之勇人人有,但不是用在此处。要用,也是用在真正要用的地方。用在这里,还不值当。
闻言,勇王那通红充血的眸子这才慢慢聚拢一点神光。
是了,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关键给忘了。望着挡在自己身前奋勇杀敌周乙等人,也是心头发了狠。
咽下满嘴的血腥,狠狠抹了一把。
道:“依前辈之见,本宫当如何为之。”
“为所为,即所为。
怎么做,殿下心里有数,不是吗?”方才不过一时,咱们现在扭转还来得及。
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,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啊。
您想想,为此我们都付出了多少?
勇王反手一剑削掉几颗脑袋,复一剑将面前的邪兵捅了个穿线葫芦,一把剑霎时纷纷作转,将人搅成粉碎。
狠是真的狠,恨也是真的恨。
缺云子的意思,他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