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浑浑噩噩反应过来,这些年的差距已经不可逾越。
一直以来,他们都过的太安逸。
以为有庇护,就可以安心享乐,无所谓努力。
总觉得,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。
却不曾想,天塌下来,首先砸死的就是他们。
盖因,个高的不出?
只能,蝼蚁垫底。
强者不理,唯有炮灰先上。
他们这些人与那些人而言,无甚价值。
没人管他们生死,没人在乎他们卑微与否。
等他们想明白,已然太晚,
不是脖子让人掰断,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口被掏了个大洞,然,后再看着对方大口大口的咀嚼。
才明白,一生的荒唐。
写下,半纸可笑。
原来,所谓的众生平等,是死的时候平等,而不是活着。
人活着,会分三六九等。
可死,不会。
死的时候,不管高低贵贱。
该走的,都得走。
曾经,他们以为,众生平等是活着的时候。从未想过,为何有人活的高高在上,为何自己低入尘埃?
活着的那一刻,他们从未想。
等到死关降临,方看的透彻。
奈何,迟了。
无所谓愿不愿意,他们终究会倒下。
在一片欢呼中,惨叫中,倒
下。
眼神中,大家都差不多。
相同的悲哀,相似的寂寥。
直待那点神光,一点点散尽。
最后看到的是照红妆,笑靥如花的脸,她是那样的美,美的他们可以忘却生死,忘却痛苦。
可那样的一份美,太残忍。
残忍到,他们临死都摆脱不了那样一份寒冷。
照红妆高高在上,俯视他们。
有如,一群死物。
朱唇轻启,明是温柔至极。
偏生,让他们冷到骨子里。
一只已经踏上黄泉路的脚,生生的给拽了回来。还得多受一点罪,才能小心翼翼的去死。
她柔声缱绻,飘然而下。
几个步履,划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