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早知无益,不如不知。”
赤淞闻听,后怕不已。
惶惶谢恩,便赶紧岔开话题。
道:“照红妆那边,咱们是静观其变,还是便宜行事?”
如静观其变,一切好说。
可若是便宜行事,吗就大有文章。
有些事情不能说知道的多,可也不会太少。
心思如何,总能揣测几分。
是故,一语中的。
然菰晚风有心如此,便是说中端倪也无用。凭你千手千眼,他自半点不入心房。
百般用心,只一味打量。
怎么听怎么看,都像是没在反应。
使得赤淞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,全然没个底儿。
不晓得自己这一出,是刚出虎口还是又入狼窝?
会不会,撞到刀尖上。
强自稳着一颗耷拉的心,止不住的偷眼张望。
就怕,大祸临头。
说到底,谁还能不怕死。
他自然,也不例外。
好在他这犹犹豫豫,担惊受怕之时,菰晚风终于有了反应,一手转着茶杯,一壁垂眸,低低思量。
道:“此事你去不合适,猡老三那边处理的怎样?回头,让他带人去。你,继续照看府上。
勒勒回来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他去给朱翁立个衣冠冢,一来一去误不了多少功夫。
主上若是不放心,微臣这就把他找过来。至于公主,微臣担心届时她未必肯听。
恐,不好办。”
他这话倒也不算推脱,全是实情。就菰勒勒的性子,那也是出了名,要她乖乖束手待擒,这几乎是不可能。
纵使,她此番惹祸非小。
可在小祖宗眼里,算不得什么。但凡人没死,那都不是事儿。
何况,您还好好活着。
对此,老父亲两穴突突猛跳。
道:“将人找回,余下,孤自有安排。”
赤淞,抬眸。
起身作礼,悬着的心总算放下。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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