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,这厮在碎玉人出事后,几乎就是半隐的状态,平时不见人,见面必有事。
此时此刻现身,很难说不是菰晚风又有什么作为?比起环伺的豺狼,这个才是最危险的。
毕竟,素鹤待之不同。
随着这一眼,邹寂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果然在人群里发现那道身影,当下做了选择,道:“素鹤交给你们,他交给我。”
闻言,缺云子晓得他是什么意思。
急道:“不行,过去这混小子就几次三番欲取你性命,如若落单,你岂不是正好称了这小子的意?”
说罢,连连摇头。
凭的邹寂人怎么说,就是不点头。
扈西河对这段过往,这些日子也有所耳闻,遂道:“要不,把此人交给我二人,云兄入内,你二人在外,不知以为如何?”
可没等缺云子开口,邹寂人就抢先把话截走,道:“不可,这是我与其私人恩怨,当不得扈盟主冒险。”
紧接着,再三要求自己去。
缺云子左右为难,正待开口时槐尹却突然自己跑了过来。大庭广众,他是半点不避讳。
痞里痞气的给众人作了一礼,道:“大家都来了。”
扈西河登时蹙眉冷眼,打量道:“你来做甚?”
槐尹抱着大刀,睇眼乌泱泱的人群,道:“我不来,他怎么办?这么多人,这么多强敌,他应对的来么?”
扈西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眼神就差没把人剥的体无完肤,嗤笑道:“你不来兴许他还能多活一会儿,你来了,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后捅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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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据爷所知,你这背后捅刀的事情也没少干。
一个惯犯,就像一只狗说它改了不吃屎,你信吗?
这直白的眼神,霎时间让槐尹一脸窘迫,上不去下不来。然他既然来了,就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。
是故,很快便把情绪调整好。
垂眸,低低一笑。
道:“几位信不过我?”
扈西河冷笑的呛道:“你还有让人信的地方?”
连我都知道你这人不可信,就别说其他人了。你是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啊,整天就是胡咧咧过吗?
被人这么不客气的一通呛,饶是槐尹再有准备,仍是暗暗动了杀机动了火气,可以说他什么都行。
但不能,说他无信。
这无疑,就是在揭他的伤疤。
可他有什么办法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吃的是菰家的饭端的是菰家的碗,很多事情就注定了由不得他。
他一开始也不想这样,是素鹤太好骗。一点点好,便掏心掏肺。一出苦肉计,便能记一辈子的情。
自己心甘情愿,碍着别人什么事?
不过,这话他自然不能吐出来。
默了片刻,自嘲的摸了摸后脑勺,笑道:“也是,过去我做了不少错事。各位对我有意见也正常,但是,几位是否想过,我与诸位一起,还能当着诸位的面对他不利么?
我要那么做了,你们谁能答应?”
听他这么一说,好像也是也是这个理。一时间,扈西河倒不好强拦着,遂回眸同几人商议。
云行雨觉得与其让他归与暗处,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。他们也不想什么里应外合,就专心防着外部就好。
里面,想来素鹤应该有准备。
否则,这群人也不会围而不攻。
缺云子还是有点不放心,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,虽不大愿意,却还是点了头。
反倒是邹寂人,出乎意料的没有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