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淞触及,登时如鲠在喉。
去之不掉,咽之不下。
一瞬间,仿佛苍老了无数岁。
甘老五劝他不要多想,主上虽然不喜但并没有追究的意思,可见还是念他多年劳苦多年忠诚。
只是,往后不可再犯。
毕竟,再一再二不能再三。
再三如此,就是和自己小命过不去。
“多谢!”赤淞拍了拍他的手背,然后挣扎蹒跚的转身迈过门槛,一脚踏入大殿。
“老大……”
甘老五刚要劝阻,却被他挥手示意不要多管。
一时,这话出不去也咽不下。
良久,才是一声叹。
赤淞佝偻着来到台阶下,扑通,跪了。
叩首道:“臣有罪,蒙主上宽宥然臣不能自处。伏请主上许臣归府,臣愿终身看护府门,已赎前罪。”
“想好了?”
看门的家丁,可不比呼风唤雨的煞首。脱了这层衣服,你就什么也不是,只是一个看门的。
赤淞点头,不知不觉眼里有了湿润。原以为多少还会有一些挽留,却没想到对方已有此意。
只不过,等自己开口而已。
他想笑,笑不出。
想哭,没有泪。
唯有那一点点的湿润,证明他有过。
低着头,如此伏在地上许久。
才慢慢的抬起来,含笑忍悲道:“主上若不嫌臣斗胆,臣就为自己讨个刷马桶的活可好?
脏是脏了点,可也清静。
不在外抛头露脸,应该不算给主上丢人。
臣老了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说罢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每磕一记,便苍老一分。待磕完,已然是垂垂老矣,再不复过去的风采。
菰晚风如是看着,平静的眸子不起波澜,让人猜不透摸不着。
良久,垂下眼眸。
“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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