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。
前面那个隐约穿着红衣的女子,还有随之而来迷雾里传出女子唱歌的声音,那声音灵动而悠扬,带着些许阴冷。
血红的嘴唇,那女子回眸脸色苍白双目无神,头戴凤冠,红巾掩面,一袭红衣,俨然一副出嫁的模样。
只是全身上下透露出的不是喜气,是丧气,绕是林鹭如何看都觉得这是阿楹。
只是她比刚刚遇见时更加奇怪,眼神灰暗,走路时姿势奇特僵硬,活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了。
刚刚在村里的时候,她记得阿楹是一直坐在原地没动的,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他们眼前了?
到村里的墓园只有这一条路。
林鹭再回头看了一眼祝如疏,神色复杂,她现在后悔了,早知道就应该跟着男女主去了。
因为在现在看来,这条路似乎并不是祝如疏在书中所说的,什么事都发生。
最终boss“红衣嫁女”出现在了他们这边。
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了,在主线剧情中,这边仅是祝如疏的个人线,所以除了结尾手腕上的伤外,并没有其他描述。
也就是说,林鹭对于即将经历的一切,是不可预知的。
原著中祝如疏跟沈若烟说只是被野草割伤完全就是瞎胡扯。
这是为了什么?为了子啊女主面前看起来不弱鸡?
林鹭拉着祝如疏跟了上去,反正人都到这里了,肯定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才行。
祝如疏这会儿跟在她身后,声音风凉。
“为何又不怕了?”
他很好奇为何林鹭情绪起伏这大,一会儿连抓着他手腕都怕,一会儿又什么都不怕。
于是祝如疏得出了一个结论:她就算怕别的,但是最怕的似乎是他自己。
林鹭闻言半真半假地信口胡诌:“我相信师兄会保护我。”
虽是胡说八道,但是林鹭相信若是有什么事,祝如疏会扬起天真到同平常毫无差异的笑,然后残忍地将她当做骨灰扬出去。
不为别的,大概就是他心情好或是好奇觉得这样做有意思。
祝如疏此人向来都喜怒无常,做事全凭心情好坏,毫无原则可言,林鹭甚至觉得他这样还透露着少年的纯真的恶。
祝如疏说:“师妹心中早已知晓我并非值得信赖之人。”
还用他说,林鹭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她更觉得,祝如疏为了不和沈若烟产生间隙,为了不让沈若烟心有愧疚,肯定会完好无损将她带回去。
林鹭只敢腹诽,不敢戳穿。
越往前走那空气中的腐臭味便越发诡异,也越发浓烈,林鹭凭着这气味也有预感离墓园越来越近了,她抓着祝如疏的手又紧了些,祝如疏的手都被她握得有些发热了。
说不怕是假的。
果然,没走几步,那歌声越来越近,这雾气也越发浓稠。
“杏花开,盛明年,花败时,君不在,等谁,等谁…”
“师兄,既然你能听声分辨情绪,那这歌声里是什么情绪?”
祝如疏说:“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