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确实是假的,但是林鹭还是信誓旦旦道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
谁想祝如疏下一刻便将笔递在她手中,欲要让她写这字儿。
林鹭抓着手心里的毛笔,颇为无奈道。
“王爷,妾身是烟柳之地长大的女子,可不曾学过书画。”
“你会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
“你会。”
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那林鹭还是拿着笔,在宣纸上大手一挥写下“祝如疏”三个大字。
她原本以为会奇丑无比,谁知还看得过去。
林鹭仔细辨认了一下,发现他的“疏”字虽丑,但是跟自己笔下的“疏”风韵和笔顺弯钩却极其相似。
这当真是怪事一件了。
这缘分就像是上辈子注定的一般。
见林鹭写下,祝如疏不再多言,将笔接过,放在笔搁上。
又道。
“所以来找我有何事?”
“明日回门省亲,我想让王爷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为何?”
林鹭到底是说不出来。
她那些烟花巷口的姐姐们,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传闻中的六王爷究竟何种样貌。
林鹭仰望着他谪仙的面容,支支吾吾说。
“应当有的礼节。”
林鹭心中生出一丝异样心绪,其实她心中似乎不愿让他被别人看到。
少女说不清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,甚至还有些许提不上兴致来。
“好。”
他划下最后一笔,抬眸眉眼弯弯,林鹭便被迷得五迷三道。
—
省亲那日,马车在门外候着,风寒雨声顺着房檐滴答作响,林鹭难得早起,在门口等了一刻钟,衣袖下的双手都攥紧了,抬头再往里张望,却怎得都不见他出来。
月筑见着便安慰道。
“许是王爷被何时绊住脚了,王妃莫急,再等等看。”
林鹭闻言心里的失落却未曾减轻半分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这六王爷能有什么大事。
林鹭提着裙边,月筑搀着她,在雨中等久了裙边都有些润了,她心中已打算上马车自己去。
“王妃。”
少年声音泠泠,身着白裳,头戴银冠,卷起上半段扎着马尾,眼眸上遮着无瑕白布,手杵盲杖走了出来。
林鹭闻言,脚步顿了顿。
再回首,见着眼前的少年却微微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