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不在意,现在好似有几分在意了。
因为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念叨。
不能死不能死,人死了就没有,伤害自己是会疼的。
他知道。
只是以前也从未有人同他这么说过。
祝如疏倒是嘴上说得乖:“知晓了。”
实际上林鹭知道,他这人就是下次还敢。
林鹭懒得管他,这人就是不能在耳边念多了,反正就算念,他也不听。
“所以这几日白天你都去何处了?”
祝如疏闻言微微一顿,却抿紧唇瓣不愿意说。
林鹭见他不说话,转头过去看他。
“你怎么…”
祝如疏的白裳上沾染着屋外的寒气,还带着前几日林鹭在他身上嗅到过的。
是新鲜的血腥气。
上一次嗅到她以为是自己错觉,要么就是祝如疏划伤手腕时,留下的气味。
她将少年的手拽过来,将他袖口拂上去,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,上面有几条刀痕,却已然结疤,不像是今日才有的新伤口。
少女倒吸一口气。
所以究竟是去哪儿了?
这人还真是安稳不下半刻钟。
林鹭知晓若是直接问,肯定也问不出什么,她只说。
“明日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吗?”
她心中生了不好的预感。
祝如疏垂眸,好似在温顺地“看”她,却一言不发,将薄唇抿紧了。
终是,摇了摇头。
有的事,他不能让她知晓。
林鹭问:“为何?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去做吗?”
祝如疏点头:“有。”
少年又说。
“我来之前在房中沐浴过。”
却还是没办法将那血淋淋的气味洗干净。
林鹭一听更生气了。
“你还想瞒着我?”
她当真不想同祝如疏说话了。
此人真是可恶得令人发指。
少女赶紧将被褥掀开躺了上去,被子遮过头顶,在里面闷闷地同祝如疏说。
“不想跟你说话,你出去。”
被褥外的少年许久未曾回她的话,她这才悄悄将脑袋伸出去想看看祝如疏是不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