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现在都不知晓,祝如疏当初的选择究竟是不是对的。
因为她逼祝如疏。
他将存着善念和眼的冰裂瓷镯捏碎。
他的后半生将再无重见光明的希望。
此事,一直以来都是林鹭心中的一个疙瘩。
林鹭的沉默好似让祝如疏察觉到了,他掐着她的软处,说。
“若愧疚就留下来当我的眼睛,就像以前。”
从前林鹭并未知晓,他将冰裂瓷镯交到她手中时,是将他所有的善念、目视能力,连同他母亲的爱一起。
他总是劝她留下来。
总是怕她突然又离自己而去。
林鹭说。
“若是我不留下,就不会回来了。”
祝如疏蹭着我的颈窝,只说。
“你所言极少有真话。”
他的鼻息尽数打在林鹭的身上,痒痒的。
“小鹭…”
从他声音中带着些氤氲之时,蹭着林鹭的颈窝,她便此人定然食髓知味。
林鹭再将他推开,义正言辞拒绝。
“不做。”
只是二字,能将他气得活脱脱半日不说话。
*
林鹭发现。
祝如疏在她不在的五年里,学会了做饭。
摸瞎进厨房都能学会做饭,那她自己岂不是也太没用了些?
于是林鹭真诚发问。
“我是不是也需要学一学做饭?”
祝如疏摇头,他自己不吃肉,却总是做肉食,因为她爱吃。
他说:“我并无口腹之欲。”
林鹭不确定问:“那我自己做了自己吃?”
祝如疏却笑,末了同林鹭说。
“你笨手笨脚。”
他将苍白的袖口挽起来,锅中热气腾腾的肉香,找了个会做饭的男人果然幸福。
只是林鹭看到他手腕上的大片伤疤,却忍不住问他。
“这是如何弄伤的?”
祝如疏的神色一顿,将手扬起来同她说。
“蝴蝶飞了。”
林鹭再三观察,才发现他所说的“蝴蝶”是之前他手腕处挽着的绯色蝴蝶,用她的裙襟编成。
“那日它和你一同飞走了。”
她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