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一个带头者,附和声立刻不绝于耳,甚至就连丐头里面,都有几个人握紧武器,从几个方向包抄了过去。
无我子仰起头,就见斜上方的山壁,那人俯瞰下来,摆明着看自己的笑话,他的唇边顿时挤出一句杀意毕露的话:“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
围过来的贼子闻言一怔,猛地看向脚下,然后呻吟道:“不好!”
那阵法纹路中,还留有一层血槽。
正如洞云子当时看出,无我子布置的血符阵不止一座。
“首领饶命!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当意识到这点,有人还想求饶,但无我子已经伸手一点:“晚了!让你们见识一下血符阵真正的威力!”
血光暴涨,一道道血色利刃升起,纵横切割,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,十几具残破的尸体顿时冲天而起,在半空中被扯得四分五裂,那利刃再向四周扩散,令众贼吓得四散奔逃,却又不敢逃出阵法,如没头苍蝇般乱转。
在启动阵法的同时,还有一根根血箭,环绕着无我子的身躯,保护着他的安全,看得四周残肢飞舞,生命凋零,这位道人终于发出畅然大笑:“是我的阵法在庇护着你们,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贼子,竟敢来反抗我?死!死!死!!”
“这老巢确实固若金汤,若不是受不得激,又需要食物,那还真的立于不败之地了……”
李彦位于山壁上,观察着血符阵的全力启动,卢俊义和索超左右探出脑袋,看着那惨烈杀戮,动容地道:“这群贼子不会就这般自相残杀而死吧?”
李彦有几分期待:“此人性格受邪器影响,暴躁多疑,残忍嗜杀,如果是能将这群贼人全杀了,那自然最好,反正多杀一些,我们就能更加轻易地将之一网打尽!”
很可惜贼人数目终究较多,再加上几位丐头拼命叫唤:“首领……罢手吧!罢手吧!我们全死了,上面的人要拍手称快了,你这是帮敌人除恶啊!”
当地面的血液重新蓄满大半,血光终于散去,无我子呼哧呼哧喘着气,怒意在杀戮中发泄完毕,理智也一并回归大脑。
看着四周哀嚎遍地,无我子心中翻腾起后悔之意。
以无忧洞的环境,偶然杀几个人立威是必须要做的事情,但对手下大肆屠戮,无论到什么地方,都不会认这样的首领。
那一个个低垂的脑袋,再也不敢与之对视的目光,都证明着人心尽失。
他在此处经营许久的心血,就在短短一战之间,付之于流水!
一切都是因为那件法器!
没有那件自己炼制后交给童贯的法器,他岂会落得这般地步!
想到这里,刚刚退去的怒火又重新占领高地,无我子左臂举起,直指山壁上的李彦:“你别得意嗷!等着,给我等着!我一定会让你们死得好惨!!”
李彦问道:“你认得我么?”
无我子更怒:“你能跑得了,童贯能跑吗?他惨死之前,我一定问出你的来历,你们都将不得好死!”
李彦稍稍沉默,询问左右:“我虽然不认识这位童贯,但他应该不是一个被贼人要挟后,就轻易妥协之辈吧?”
卢俊义和索超是江湖性子,头可断血可留,义气和颜面不可丢,断然道:“当然,岂能向这无忧洞贼子妥协!”
李彦深以为然,给予强硬的回应:“贼首,你别只逞嘴上功夫!”
这话又刺激到无我子了,他之前正是嘴上逞能,实际并未行动,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