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瑞猛然睁开眼睛:“胡言!贫道玄功有成,岂会晕船?”
众人都面露古怪,倒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嘲笑他。
相比起其他人都是仰慕丁润威名,前来投靠,这个名叫樊瑞的道长,上了梁山泊后,却是挑战丁润,并且言明他赢了后,应该将寨主之位让出来。
结果他的道术还没施展完毕,刀就闪电般地架在了脖子上,这才留下,并扬言习武后,再来较量。
丁润知道这位本事不俗,恐怕其他那些投靠的头领加起来,也不及这一人的能耐,但他可不会惯着对方:“若是不晕船,就起身回话,如若不愿,跳下去游回登州便是!”
樊瑞抿了抿嘴,缓缓起身,硬梆梆地道:“贫道领命……”
说罢,他又傲气地道:“贫道擅使腾云之法,倒是不必如凡俗那般,游回登州的!”
丁润笑道:“左道之术,倒也不容小觑,只是终究不及我师弟的玄门正宗。”
对于丁润口中的小师弟公孙昭,居然也精通道术,樊瑞最初是不信的,直到丁润随意地说了阵法的布置和道术的演变后,才变得凝重,但又立刻生出斗志来:“待我们斗法之后,才知胜败高下!”
丁润点点头,看向不远处在雾气中勾勒出轮廓的营州码头:“出手吧!”
樊瑞再不多言,念咒掐诀,天地元力为之震荡:“诸气替化,翔掠回生,风来!风来!风来!!”
霎那间狂风呼啸,如同一只只无形的巨掌,推着数百船只如同数百根硕大的离弦之箭,向着营州码头杀去。
丁润见了暗暗点头,琢磨着后面也要让公孙昭多学点呼风唤雨之术,那打仗起来优势可太大了。
同时也要防备着敌军也有这样的道术型能人,一人左右大战局势,所以明知道樊瑞桀骜不驯,有些目中无人,不适合团结队伍,但还是带在身边,以备不时之需。
“敌袭……敌袭!!”
相比起丁润首次率军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,尽可能地考虑周详,码头上的辽军就完全是另一幅状态了。
“跑……跑啊!!”
他们先是各行其是,完全没有警惕防备,然后随着一人高呼,才齐齐看向远方,呆痴了片刻后,第一反应居然是跑。
倒也不奇怪,毕竟己方稀稀拉拉上百人,对面密密麻麻的船只上面,全是手持武器的将士,如此巨大的敌我差距,辽军上下任谁看了都要跑。
于是乎,在毫无阻碍的登录后,丁润就知道这场赢定了,身先士卒的同时高呼出声,喊出一个收买人心的口号:“只杀契丹,不伤汉民!!”
“只杀契丹,不伤汉民!!”
梁山上下谨记着丁润的吩咐,高喊着口号冲上去。
实际上这不可能完全办到,大战之中,误伤是避免不了的,但至少这个态度要摆出来。
果不其然,听得这群突如其来的可怕敌人如此呼喊,不少汉民士兵,下意识地往地上趴去。
“能不能也别杀我们……”
别说他们了,就连契丹人都想要趴下去。
可惜作为辽国的统治阶级,为了凸显出高人一等的身份,契丹人的装束和打扮,与汉民都是有着一目了然的区别。
李云、燕顺、邹渊、邹润四个作为步兵头领,率先扑到辽军面前,看到趴下的契丹人就一刀砍死,然后将契丹风格的帽子连带着头皮一起割下,作为战功的证明。
起初还有些生疏,到后面越来越娴熟,直至将守军摧枯拉朽,完全击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