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一声喝问,韩氏吓的一哆嗦,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是一直抖个不停。
她偷眼瞅了瞅,两边手拿着水火棍的衙役,更是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这会儿,她终于知道怕了。
“下跪何人?本官问话,为何不答?”
见堂下跪着的妇人不回话,赵兴又大声的质问了一句。
可是这会儿,韩氏脑子里混沌一片,就剩下害怕这两个字,别的通通的都想不起来。
她还有一个大多数人,都有的的通病,那就是,一害怕就懵了,就剩下两只眼睛在乱转。
旁边的几个衙役,一看韩氏的眼神儿,就知道这妇人不像好东西,就水火棍点地,齐齐喊喝:
“大人问话,犯妇速速回答。”
韩氏哪见过这场面,心里就更慌了,不大一会儿,大家就闻到一股怪味儿,从韩氏身下传出来。
“咦?”文成嫂子,嫌弃的白了韩氏一眼,“就这点胆子,还总害人,你咋不去死。”
赵兴却觉得机会来了,他一拍惊堂木,再次大声的喝问道:“犯妇,把你所犯的罪行从实招来,本官可以从轻发落,不然别怪本官下令,大刑伺候。”
“从轻发落……从轻发落……”韩氏这会儿,脑子里就剩下从轻发落几个字了。
就连磕了几个响头,道:“大人,民妇愿意说,民妇愿意都说了,只求大人从轻发落。。”
不等大人回话,韩氏就竹筒倒豆子,把她怎么害谢依晴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那天,我带着婉姐儿从傅家回来,正好瞧见那个死丫头上山去的背影。
我心里正烦闷,就和婉姐儿谎称,我还有事儿,让婉姐儿先回家。”
“你为何心里烦闷?”赵兴追问了一句,他觉得韩氏嘴里说的烦闷,是个关键所在。
“是因为,我们都在傅大奶奶面前,伏低做小这么久了。当天,我们是满怀希望的去了傅家,以为她会同意傅少爷和婉姐儿的婚事。可是谁知道,傅大奶奶还是没有同意,我才心里烦闷的。”
“傅大奶奶为什么不答应婚事?”
韩氏沉默了一会儿,才小声的回答。“傅少爷从小和那个死丫头定了亲。”
听到这里,无人看见,沈四公子攥紧了拳头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婉姐儿回家之后,我就悄悄的缀在那个死丫头的身后,跟着她去了山上。
那个时节,上山的人并不多,那个死丫头走的还挺快,我跟的挺累的。
后来我就不跟着她了,我就在她回来的必经之路上,找了一处比较陡峭的地势等着她。
等她回来的时候,经过这里,我就趁她不备,把她推了下去……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推谢大姑娘?”
“只要那个死丫头没了,傅大奶奶就会同意傅少爷和婉姐儿的婚事。”
赵兴脱口而出的骂道:“真是无耻的蠢妇。”
沈谦更是气的,拳头攥的骨节发白。
谢家的人,虽然心里早有准备,依晴现在也活的好好的,可是听见韩氏的描述,还是气不打一出来。
佟氏是首当其冲的扑了过去,抓住韩氏的头发就把她摁在地上,一顿的捶打。
佟氏的动作,把谢家的人都吓了一跳。就是赵兴和沈谦都愣住了,这还是前一刻,让人背进来的那个病歪歪的妇人吗?
小石这会儿,也是吓了一跳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谢家的娘们儿,咋一个比一个彪悍,就是这个病秧子,发起疯来,也能揍的人哭爹喊娘的。
他现在得出来一个结论,这谢家的娘们儿,一个比一个“虎”以后得离他们远着点儿。
谢文安和依晴瞧见佟氏生龙活虎的样子,可高兴坏了。依晴甚至冲过去,站在佟氏旁边,给娘加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