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掩心中震动:“走到这一步,不至于。你不后悔?”
“侵吞桥银公有资产,男女关系混乱,我没有汇报董事会,已经是对他最后的宽容。”
桥银秘闻,从魏应洲口中说出来,更令旁人心惊。
苏见曦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从震惊到了然,再到掩饰不住的轻微得意。
从前他只当谢聿是自己的情场对手,谁知这人竟不自爱,先毁信誉,再毁前程,至于和魏应洲的羁绊,更是无从谈起了。桥银“魏谢”,过了今夜,就是一介虚名了。上东城多的是这样的虚名,曾盛极一时,再轰然倒塌。还有些倒下去,连声音都没有,人们说笑着,就将之忘记了。
情敌已除,那他对心上人,自然是势在必得。
他俯下身,对她有私情万万千:“你扶住我,我抱你进屋休息。”
魏应洲推他一把:“我自己走。”
他眼明手快搂住她:“你自己走什么啊。”
魏应洲昏沉得厉害,头一歪,就倒进了他的胸膛。
从客厅到卧室,短短几步路,他走得亢奋无比。心上人在手,个中滋味,到底不一样。
坦白讲,在今晚之前,他都不信魏应洲和谢聿会交恶。虽然在此之前,他已是为数不多目睹过两人交恶的人。
没错,那天谢聿去找魏应洲,苏见曦没走。他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,又把车开了回去。车子停在小区楼下,他没下车,熄了引擎,坐在驾驶座上好整以暇地等,一半为感情,一半为好奇。他倒是要看看,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个意思。
最后,他为自己见到的大感意外。凌晨两点,谢聿下楼离开,单手将车门关得震天响,那是他极怒的征兆。苏见曦坐在车里,目送谢聿飙车离开。他抬头看高层,魏应洲的客厅果然亮着灯。他知道她睡眠不好,夜里极讨厌光线。而那一晚,她的灯亮了一整夜。
今晚去翠石,他是有预期的,魏应洲的状况不会好,但她不好的模样仍然超过了他的预期。她不好得那么厉害,几乎是整个人废了。他将这样一个废了的魏应洲抱回家,心里是期待发生点什么的。
如今她正横卧在他床上,整个人已醉死,他干什么都行。
他到底没克制住,俯下身,亲吻她的唇。
他其实不太敢把这个动作做得太深入。魏应洲身份特殊,极不好惹,是原因之一;然而,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酒精严重过敏。
严重到什么程度?
此刻他亲吻她,都被她唇间的高浓度烈酒弄得有些晕。魏应洲今晚喝的是顶级烈酒,对他而言杀伤力极大,他是连喝一口啤酒都会全身起红疹的酒精过敏体质。
他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