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谢聿没这么简单。折腾自己飞四个小时,哪里是只想同她缠绵,他是带着心思缜密的计划,问她要一个明确的说法来了。
她存心挑衅他的耐心:“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?你情我愿,彼此都开心。”
“不行。”
他扣住她的手,爱死了同她十指紧扣的滋味:“你只能做谢太太。”
魏应洲不紧不慢,还要磨他的耐心:“刚才不是还给了两个选项吗?我可以做你女朋友,我们慢慢来。”
“谁跟你慢慢来。”
他都跟她慢慢来了十年,够可以的了。现在的谢聿什么都可以商量,只有“慢慢来”不行,一听见这三个字他就要炸。
魏应洲爱死了他这一点就炸的毛病,笑着搂住他的颈项,将他勾向自己,轻咬他的耳垂柔声对他道:“你要想清楚了,未来你和谢太太纠缠,就不止三十年了,谢先生。”
谢聿听了,继而笑了。
他等了十年,一个人孤独地爱她爱了十年,如今终于等到了她。
人间有情,她终于被他打动,给了他此生的安排处。
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。
五日后,魏应洲乘机返回上东城。
从机场回桥银有一段路,大概两小时车程。下午一点,魏应洲在地下车库取到了车,准备开车去桥银。
她发动引擎,车子一路平稳地驶了出去。如今的魏应洲一改昔日恶习,开车速度稳稳地控制在八十码以下,行车记录日趋良好,不得不说谢聿功不可没。所以,当速度表显示她的速度达到了一百二十码时,魏应洲下意识愣了一下。
不应该啊。
作为一个有十二年车龄的老司机,魏应洲对车速的掌控已然炉火纯青,不看速度表,单凭驾驶,都能判断出大概的速度,上下相差不会大于十码。她下意识放慢速度,速度表上的数字却丝毫不见降下来。
魏应洲心里终于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危机感告诉她,出问题了。
她稳了稳心神,将车驶向高速公路。在车速降不下来的情况下,只有高速公路能暂时承受此类失控的速度。
她拿起手机,当务之急要立刻打电话给李斯,请他出面协调。一辆失控的车子处于行驶状态,即便在高速公路上,也对周围车辆构成了严重的死亡威胁,必须立刻采取措施。而这些,都必须官方出手,整体协调。
魏应洲正拨下李斯号码,屏幕忽然闪烁,来电显示,是谢聿。
她接起来: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