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楠友还是不让开,焦急辩解道:“我已经和白亚彤分手了,我根本从来就没爱过她,我爱的只有你。我知道,你和温笠归在一起,也不过就是为了报复我。所以你才会在我面前,对他百般热情,紧追不舍。”
阮沁溪被乾楠友的这番普信男话语,熏得脑门子疼。
乾楠友长相白净,文质彬彬,可阮沁溪越看,越觉得他面目可憎。
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乾楠友全身上下加起来,还比不上温笠归的一根头发丝。
阮沁溪正要开口,礼貌地骂一句“麻烦死一死”,谁知前方却传来了一道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。
阮沁溪循声望去,看见了朝着自己走来的温笠归。
他高挺修长,眉目优越,一路行来,浑身拢着漫不经心的矜贵气质,将乾楠友显得更是矮了几分。
温笠归走到了阮沁溪面前,微垂首,五官清隽,嗓音轻缓:“我来看你外公,走吧,一起进去。”
说完,他握着阮沁溪的手,带着她往病房走去。
温笠归全程都只看着阮沁溪,没有给乾楠友一个眼神,就仿佛他如尘埃般微不足道。
温笠归有着上位者的气势,骨子里透着清贵骄矜,这让乾楠友体内的自卑,在此时炸了开来。
乾楠友短促地轻笑了声,哑声道:“沁溪,我知道,你和温先生在一起,不过就是看中了他的家世和金钱,看中他可以对‘木南乡’有所帮助,你不过就是嫌弃我穷。”
阮沁溪气得眼皮都跳了三下。
错了,她不是嫌弃乾楠友穷,她是嫌弃他又丑又穷。
没错,心一丑,人就丑,简直丑到惨绝人寰。
不过乾楠友歪打正着地,居然把她最先接近温笠归的目的给说了出来,阮沁溪不免有些紧张。
但此时,温笠归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般,继续拉着阮沁溪往前走,掌心干燥而温和。
见温笠归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,乾楠友彻底崩溃了,所有的恶念,都在这个瞬间,从心底深处溢出,他望着温笠归颀长挺拔的背影,冷笑道:“温先生,沁溪忘不了我的,她和我,什么都做过了。”
阮沁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是受新观念教育长大的女孩子,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。可她没有想到的是,世界上居然有乾楠友这样的男人,会拿这种东西来对女孩子做一个荡【妇】羞辱。
简直恶臭到极点,垃圾堆里的垃圾都比他有价值。
此时的阮沁溪,只想要放开温笠归的手,冲过去扇乾楠友两巴掌。
然而没等她动手,温笠归先动了手。
他三两步便冲到了乾楠友面前,只一拳,便将其打倒在地。
那一拳极重,阮沁溪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。
乾楠友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,整个人如一摊烂泥般,瘫倒在了地上,他捂住流淌着热血的鼻梁,惊惧地望着温笠归。
而温笠归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乾楠友,即使刚动过手,可他仍旧是一副清贵优雅模样,声音里,透着薄霜:“你真的比我想象中,还要垃圾。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她身边出现,否则……”
温笠归并不需要把话说全,乾楠友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他知道,凭借温笠归的本事,可以让自己彻底消失在世界上。
说完之后,温笠归没有再多看乾楠友一眼,只是重新握住了阮沁溪的手,将她拉走。
阮沁溪震惊地看着这一场景的发生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温笠归真的好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