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泼辣,一边骂一边伸手打翻了何仙姑的香炉。
老张头听了朱氏的话,虔诚的脸上闪过怀疑之色。他笑了笑:“何仙姑,要不我明天再来吧!”
他本来是拎着两斤白米来的。
既然没做法,这两斤白米自然也要拎回去。
朱氏嗓门大,这一会的功夫外面就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。
大家议论纷纷。
“朱奶奶这话说的有道理啊!”
“这何仙姑现在是越来越不灵了!”
“都是骗人的玩意,咱们还是要相信科学!”
……
形势大大的不妙。
朱氏耳听八方,此刻气势更足,一脚又将何仙姑做法的桌子踹翻,尖锐的嗓子刺的众人耳膜生疼:“何仙姑,你可是把我家害惨了。这件事,你必须给我个交代!”
何仙姑看了指指点点点?众人一眼,干涩的眼珠子缓缓闭上,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,然后深深的摇摇头:“啊,难怪,原来是这样。”
说话间,她浑身抽-搐不止,泛着白眼,胸腔里呼呼作响,那模样怪吓人的。
朱氏一时被唬住忘记继续撒泼。
过了好一会,何仙姑整个人缓了过来,她一边咳嗽着,一边神态从容的看向朱氏,说道:“这馥梅的确是个没儿子的命。但不知道她是求了哪路神仙,竟然生生将肚子里的女胎改成了男胎。”
朱氏一脸狐疑。
何仙姑接着说道:“但这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,咱们三个村素来有大牛神仙保佑,一直风调雨顺没有大灾,这一次却突然遭了洪水。就是因为生下你这大孙子是逆天而行,老天爷生气啦!”
朱氏舔了舔嘴唇,气势比之前要弱了许多:“不,不可能吧,你又在胡说八道!”
何仙姑一脸的义正言辞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老张头身上这疹子,也是老天爷赐的惩罚,不止是他,咱们村肯定也会有其他人起疹子!”
朱氏气势汹汹的来,一脸怀疑的走。
高小兰听了这些议论,拼命的添油加醋洗脑,说元宝肯定是个命中带衰的。
他可是在暴雨洪水之夜生下来的,还差点要了柳馥梅的命呢!
听的次数多了,朱氏也有些摇摆。
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,又有不少人身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疹子。
又红又痒,一挠就见血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如此一来,就更加验证了何仙姑的那些什么天罚的话。
江半夏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卧床的柳馥梅,等到两天后她去已经退水的河里洗衣服的时候,就发现大家打量她的目光怪怪的。
而且还在背着她讨论什么。
难道又是朱氏作妖,正在不解间,肖菊花拿着一塑料桶衣服过来,在旁边的石头上站好,一边洗衣服一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江半夏明白,鬼神之说根深蒂固,一时半会想要改变村里人的想法很难。
但如果任由事情发展,她的元宝弟弟就会从小背上扫把星之类的骂名!
这如何能忍?
她当即细细问过肖菊花何仙姑的一些情况,然后扛着洗衣服的棒槌朝着何仙姑家气势汹汹而去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