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是流落红尘的失足少女,不过是晚上出来喝酒蹦迪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难不成,我还得被关在家里纺花织布裹小脚啊?”
李修岳半晌没说话,手从收纳盒抽出来一张湿巾,细致的擦方向盘,薰衣草的香味扑鼻而来。
“你确实应该被关在家里纺花织布裹小脚,最好拿一根柳条,偷懒就抽一下偷懒就抽一下,不出两天,可能什么都改了,”他把湿巾丢到一旁,“虽然暴力手段不提倡,但有时候这样的方式,可能比我跟你在这好言好语要顶用。”
云初听到这话就笑了,“我怎么了?”
“既然觉得这样没怎么,为什么下意识对我撒谎?”
“对你撒谎?”
“明明在酒吧,却说在加班。”
云初抿了唇,谎话说太多很多时候就会张口就来,为什么下意识对他撒谎,这个问题他不细究的话,云初还真没想过。
为什么?
云初认真想,“我这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塑造一个私生活简单的好女人,让你对我印象好点,但你吧,有时候就太聪明,水至清则无鱼,你活得这么明白,人生会少很多乐趣,你敢保证你老婆能一辈子爱你?枯燥生活之余,出去寻欢作乐一下,你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得了,总不能为了这种不大不小的事,次次闹个鸡飞狗跳吧?”
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,李修岳还是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听,婚姻对他这个年纪,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,还是头一次,李修岳还没进入婚姻,就有了一丝危机感,头顶发绿的危机感。
他下颌收紧,圈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,提速走到平坦开阔的地方,不清不楚的表扬她:“你看的真明白,很有大老婆的风范,哪个男人娶了你,应该很有福气。”
云初心叹一息,“那这样的福气给你,你要不要?”
李修岳觉得好笑,摇头笑笑,而云初气定神闲,闲适的瞧着前方路灯。
这一局,云初觉得自己完胜。
她噙着笑看过去,男人面无表情的开车,注意到云初看他,瞧过来一眼又挪开。
就在这样古怪气氛中,云初发现自己饿了。
回想一下自己今晚吃的什么,似乎除了几杯红的绿的鸡尾酒,就没什么了,她经常把减肥瘦身或者身材管理这样的词汇挂在嘴上,由于自己不胖,所以对自己要求不够苛刻,准确说应该是相当宽泛,该吃晚饭的时候往往不饿,所以不吃,过了十点以后,再点宵夜。
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无言。
李修岳不管出于什么心理让她收心,对云初而言都是好意,云初自然不是不识抬举的人,她清清嗓子,慷慨表示:“我请你去撸串吧?”
李修岳拧眉,“撸串?”
云初点头:“是啊,等会儿给你来几串羊腰子?补一补?”
李修岳会心一笑,需要不需要补这种事上没必要虚张声势,过了小年轻一刺激就呈强的张扬心里,他喜欢凭实力说话。
“随你。”
云初想撸串,时间很不凑巧,连续跑了几家大店,都关门了。李修岳还是第一次见女孩子对练摊这么有执念。两人最后在一个又深又窄的小巷子停下。
地方是云初指的,她对这边熟门熟路,李修岳自认是本地人,对整个南港市还算了解,不过还真不知道这地段有这么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