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总裁办的时候,陈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趾高气扬,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孔雀。
对着她鼻子出气,幸灾乐祸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时衾理也没理她。
徐启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,然后用自己的工卡刷开了门禁。
“您自己进去吧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时衾抬眸看向徐启,不晓得为什么都现在了,他还对自己用敬称。
办公室的门半阖着,从里面透出来一股凉气。
时衾抿了抿唇,推门进去。
这是她第一次来傅晏辞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内宽敞明亮,真皮会客沙发置于中央,一整面偌大的落地窗,将整座城市置于脚下。
傅晏辞靠在黑色座椅里,西装干净整洁,银灰色领带垂下,食指在面前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轻点,露出精致的袖扣。
见她进来,男人冷淡的眼皮掀起,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她,浑身上下透着盛气凌人的气质。
时衾没来由地紧张,垂下眼帘,双手背在身后,手指缠绕在一起,像是做错事的孩子。
明明说不管了,傅晏辞也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时衾和人打架,第一时间是让徐启把人叫来。
等他反应过来,想反悔时,已经晚了。
快一个月没见,时衾比之前更瘦了,下巴精致尖削,皮肤白得几乎透明,薄薄的嘴唇也少了些血色。
傅晏辞淡淡开腔:“打架了?”
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,时衾耳膜随之颤动了一下,痒痒麻麻。
她恨自己没出息。
时衾撇撇嘴,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不是已经听完陈珊告状了嘛,何必还要来问她。
傅晏辞:“为什么打架?”
“她们说我是关系户。”时衾挑了个最不难听的说。
“你不是吗?”傅晏辞没看她,伏案翻着文件,漫不经心。
“……”时衾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,刺她能进来淮宇,一开始就走了他的关系。
她一字一顿:“她们说,我是上了陈泽越的床的关系户。”
钢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横线,划破纸张。
傅晏辞抬起头,眯了眯眸子,瞳色沉沉。
“那你上了吗?”
时衾对上他审视的目光,觉得心脏像是被刀扎了一下。
她是谁的关系户,上了谁的床,他不是最清楚。
“没有。”
傅晏辞盯着她,小姑娘的脸上写满了倔强,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。
“吃亏了吗?”他问。
时衾搞不懂,明明说不管她了,为什么还要来问她吃没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