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的宫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,沉寂的矗立在那儿,没有一点活力。
长长的宫墙来回穿梭,越走越荒凉。
没有宫人,有的墙角甚至长出野草,红漆的墙壁斑驳脱色,旧如泛黄的画卷。
宫中,居然还有这种像是被人遗弃了的地方?
柳安安越看越迷茫。
只褚余的脚步不曾停歇,像是十分熟稔,熟门熟路带领着她,穿过仅存半面墙壁的大门,抵达了一处宽阔几乎一眼无疆的地方。
褚余让开身。
满地野草疯狂生长,是柳安安不曾见过的茂密摇曳。
夹杂在其中的花迎风向阳,色彩浓烈如彩墨铺就,蝴蝶蜜蜂环绕,一簇簇花丛中,甚至还有虫蛙的鸣叫。
就连夏日的风,都沾染上了无拘无束的自由。
柳安安踏出一步。
这居然是深宫内苑,在高高墙壁堆砌,束在其中的禁宫里,如乡野间自由生长的热情。
惊喜!
这种小野
花儿,居然比那些盆栽里精心培育许久的珍品花,要耀眼的多。
不开心在一瞬间就被清洗掉,柳安安双眼放光,提裙跑过去,惊起蝴蝶振翅躲闪。
“跑慢点,别过去。”
见这两句根本止不住欢脱的小姑娘,褚余跟在后面,慢腾腾加了一句:“草丛里有蛇。”
“啊啊啊啊!!!!”
前脚踏入草丛,柳安安吓得浑身汗毛竖起,下一刻几乎是跳起来慌不迭的往回跑,闭
着眼尖叫。
她最怕蛇了啊!!!
脑袋直接一头撞入硬邦邦的胸膛,柳安安的尖叫又变成疼得倒吸气,嘶了一声。
男人抱住她的后背,免得她直接跌到。
“……你蠢么?”
他不可思议极了,怀里的小姑娘简直像个兔子,蹦过来跳过去。
话音刚落,他反驳了自己:“对,你就是蠢。”
柳安安捂着脑袋抬起头,愤愤:“陛下!”
说人蠢还当着人的面,太过分了。
“你有意见?”褚余垂眸。
柳安安立即缩了缩脖子,忍辱负重:“……没意见。”
她不敢有意见有意见也不敢表达啊!
暴君!柳安安心中深深得谴责。
等等……柳安安微微红了脸。他搂着她腰的手……
她手指抵在褚余的胸膛,身子借着这股力,往后挪了挪。
还差一点了!
柳安安眨眨眼,茫然地抬头。
啪嗒。
一滴雨滴落在她眉心。
不过眨眼间,一滴雨珠变成一网雨珠,顷刻间大雨瓢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