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行李,回了水埠镇,在水埠镇回江家村的船上,还遇到了一样放假回来的江钢琴。
江钢琴满脸即将回家的雀跃,坐在船上,吹着湿热的河风,迎风深情地唱着:“你总是心太软~
心太软~
江荷花突然开口问她:“你知道江柠在一中吗?”
被打断了深情演唱的江钢琴扭头看她:“知道啊,怎么了?”
望着江钢琴那清澈愚蠢的样子,江荷花突然就没了和她聊天的兴致,转过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:“没事。”
“哎,柠柠咋没回来?一中和你们吴中不是在一起吗?你们俩平时放假都不来找我玩,我都好久没见到你和柠柠了!”江钢琴平时和江柠玩的比较多,暑假回家没有小伙伴,就格外的想找江柠玩。
此时江柠不在,她就兴致勃勃地找江荷花聊天:“荷花,任贤齐最新出来的《心太软》你会唱吗?
江荷花:不会。
你听我唱给你听啊!我跟你说,这首歌我很会唱。
江荷花:--别来打扰我,我根本不想听。
一个小时的船,她愣是听江钢琴在她耳边唱了一个小时,还好因为河面水位升高,不用在渡口下船,而是要在村口的堤坝上下船,还没到岸边呢,她就看着身边的江钢琴把手窝成大喇叭状,远远的对着岸上大喊:“妈~~~妈~~~~~”然后使劲地挥手。
江钢琴妈妈并不知道女儿是今天回来,她是估摸着老宝贝儿应该是这几天放假,就每天都来这里等,终于把老宝贝儿给等到了,高兴的船一靠岸,不等别人下船,她就先上了船,去给江钢琴拎包袱行李。
老宝贝儿是当地人对老来女的称呼,差不多就是‘宝宝‘‘宝贝&39;意思。
村里人不是没吐槽过,江钢琴都多大的人了,还整天‘老宝贝儿老宝贝儿’的喊,可江钢琴一家从
小就这么喊她喊习惯了,别说现在十七~八岁,一直到她三十多岁,她全家还是这么称呼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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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里的人都走完了后,寝室里面就只剩下江柠一个人,隔壁的隔壁也只剩下四个女生,其中三个都是一班的,一个二班的,宿舍里十分清净,再也没有了傍晚或下晚自习后,抢着排队去浴室洗澡的状况。
几个人都有些不习惯,还过来问江柠,要不要和她们住到一起去。江柠自然是拒绝了。
已经估完分的江柏也不能住在老宿舍楼了,所有已经毕业的高三生,都要搬出去了。
江柏也要搬出去,童金刚过来帮他搬东西,邀请他到他家去住,江柏没去,而是把东西都搬到江柠的店里,白天就把凉席卷起来,用绳子捆了靠墙放好,晚上就把席子平铺在地上打地铺。
江柠问江柏要不要先去沪市,可以先住在她的房子里,虽说周围荒凉吵杂了些,但至少离学校要近一些,查分也好,后续的等待录取通知书也好,在沪市都比在吴城方便。
江柠在沪市的公寓房,其中一套已经装好了,里面还有开发商老板送的床上用品和家电,因为目前是作为了这个小区另一种形式的样板房,里面被装修的十分漂亮奢华。
江柏以为她说的是她的那套毛坯房的别墅,摇摇头说:“我就在店里打地铺挺好的,地上冰凉,晚上睡觉还不热。
只有每天看着一件件的衣服卖出去,看着有钱入账,他心底才踏实、舒服,才没有那种漂浮在空中仿佛随时会摔下来的紧迫感。
像高考前那样,他每天什么都做不了,白白拿着妹妹的钱,那才叫他浑身不得劲。
今年清明节之后,降雨量就正常了下来,上涨的河水被江爷爷和江爸江妈那辈人用肩膀—寸一寸挑起来的河堤、江堤,挡在了堤坝之外,并没有波及到堤坝这边的农田,所以今年依然是个丰年,在外面读书的男孩女孩们,还是要回家参加暑期的双抢的。
江家今年的农田全都给了江大伯家种,江柠和江柏今年的暑假都不用回去割稻插秧,他也可以留在店里尽情的卖衣服。
江柠见江柏坚持,就说:“那你每天注意点店里的电话,留意着寄到店里的信。”
江柏望着如大人一般操心的妹妹,不由失笑地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:放心吧,我都知道。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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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头发又短又软,他忽地起坏心,把她头发全揉乱了才哈哈笑着跑开,生怕妹妹气的跳起来打他。
江柠只是看着他哈哈笑着跑开的样子,眸底尽是温柔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