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顿笑的咧开了嘴:“听起来,你对你的对手很不屑?”
“程总,你的饭我也吃了不少,有些东西不该给你看的,但你既然这么问,我也只能给你看看了,嘀嘀节能减排不是他们自己说的。”
“怎么……怎么会有这种逻辑?”
两个人上车之后,芬顿沿路看着周围的街景,被随处可见的嘀嘀两个字吸引。
他轻轻皱了皱眉,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,最后忍不住切了一声,又坐直了身体。
特拉维斯冷下脸来:“他们还是做没有意义的拖延,那我们就不要留余地了,就在市场上把他们挫骨扬灰。”
“弱小是原罪,我给了他们一个选择,并入uber,套现离场,他们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却一直在拖,中国商人真的没有什么诚信可言。”
而随后半个月时间里,事情的走向开始朝着康敬涛最担心的方向迅猛发展了,一直盯着数据的康敬涛发现,数据还在掉,但特拉维斯却还是不相信这其中暗藏危机,这是独属于美国人的傲慢。
陈主任叹了口气:“今年,节能减排的绿色指标又出来了,比去年高了一倍,市领导都很头疼,怎么才能在节能减排上做出成绩。”
“这个界限很模糊,规定的细则也不清晰,我们可以把他叫做灰色产业,不明确违法,但又不完全合法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程总,这个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原因有很多,外国企业给的多,休息时间也充裕,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勤对这个市场没兴趣。
“那我们哔哔也可以啊,我回去立马就做,我们也说我们节能减排!”
特洛特张张嘴:“特拉维斯先生,市场上还有嘀嘀,它的老板是伟大的江勤,小看他是会被诅咒的。”
特拉维斯切割着牛排:“如果你有时间,可以多留几天,看看uber是怎么胜出的,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我将和我的祖先一样,再次征服这个大陆。”
哔哔和快的做市场,一直是和出租车行业合作,而他们起步理念也是把出租车搬到网上。
“uber在中国区只有哔哔和的快的两个对手?为什么我总能看到这个嘀嘀?Ube的广告反而比他还少。”
uber主做高端打低价,但签约的也是那些正规的商旅出行公司、高端伴游公司,和带有运营资质的豪车车队,以及活动类庆典车队。
2014年的三月中旬,距离愚人节不到几天的时间,一则仅供沪上及京都的新闻被微信用户迅速地转入了朋友圈。
两個人端起酒杯,刚刚喝了一口,就听到套房内传来一阵开门声,特拉维斯的女秘书款款而来,冲芬顿微微一笑。
程伟一脸问号:“嘀嘀说自己节能减排就是节能减排,我们说就不行?”
陈主任年前刚吃过程伟的饭,见他来访也不好意思不见:“程总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陈主任摆了摆手:“光说可不行,大家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是这样的陈主任,我发现嘀嘀好像雇佣私家车进行载客运营,我们哔哔可以吗?”
看到这里,程伟忽然就明白了。
特拉维斯看了一眼:“春节效应?”
陈主任拉开自己的抽屉,拿出了一份羊皮文件袋。
特拉维斯瞬间笑了:“特洛特,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,你本来应该留在愚人节用的。”
特拉维斯举杯致意:“伟大者通常喜欢为失败找理由,像亚马逊、易贝还有高朋,被赶走后总觉得丢了面子,只好把这个市场描述的危险一些。”
随着uber数据持续下跌的几天时间,整个沪上市场和京都市场忽然间涌入了大批量的私家车,而且全都是贴着滴滴出行标志的私家车。
因为嘀嘀并不是侵占了对手的市场,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市场。
“嘀嘀发给司机的,不是接单分成,而是低碳奖励金。”
不过后续嘀嘀的表现一直都很差强人意,倒是减轻了他心中的忐忑,直到这个月的整体数据表出来之后。
“不可能,哔哔和快的负责人都病了,这就是寻常波动,不要太紧张,市场已经是我们的了。”
特拉维斯看他一眼:“你一定是喝醉了。”
程伟听完之后人都麻了,心说伱就骗我吧靠,打车大战都他妈打了一年了,谁都知道他们在市场上死磕,到嘀嘀这里就变公益活动了?
“陈主任,我读书少,不太明白,这个嘀嘀为什么是公益活动?”
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