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竺,将监牢中的人全部提出来,让费远常俊李芯他们先别急着走,杀几个人,祭旗再说。”
随从朱竺愣了一下,马上点头。
“诺。”
直到朱竺离去,赵廞脸上才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。
他彻底放松戒备。
回府!
不将院子里面的几个小娘子折腾死了,他是绝对不会罢休了。
说起来,这些女子,还是狱中那些忠臣的女儿们呢。
他赵廞只是用一个美丽的谎言,便让她们甘心侍奉。
而实际上,她们的父亲,早被他杀了,而她们,还得来侍奉自己,侍奉她们的杀父仇人。
其中的畅快,就只有他赵廞一人能够体悟了。
想到这里,赵廞突然感觉浑身都充满力气,之前的颓废,也一扫而空。
而血色,则是渐渐在成都城中弥漫,也在益州上空盘旋。
益州的暴风雨,已经来了!,!
是啊!
还有机会!
但蜀郡太守李芯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好看。
“听说羌人重兄弟情谊,牧尊将李庠杀了,李特若是想要在羌人中立足,必须要报仇,能不能说服李特,又是一回事,以我对李特的了解,他必不可能向牧尊妥协的,所谓痛打落水狗,牧尊如此处境,李特岂会前来求援?”
“其二,河间王虽然与陛下有隙,但亦是镇守一方的诸王,牧尊如今是反了陛下了,河间王便是胆子再大,恐怕也不敢直接与牧尊交流,陈兵汉中的士卒也不可能撤去,更不可能为牧尊所用,而牧尊若是将汉中重兵撤出,一来李特必定出动,二来河间王也会应声而动,现在牧尊对河间王来说,最大的好处,可能就是功勋了。”
言外之意,赵廞拿不出好处来。
比起击破赵廞的功劳,赵廞又能给河间王许什么好处的?
“我会给河间王一个拒绝不了的好处,至于李璨,你为使者,出使李特,务必要说服他。”
一边,长史李璨听到这个使者任务,喉咙中口水咽了两下,说话也变得磕磕碰碰起来了。
“牧尊,我,我”
“如何,不愿意做?”
赵廞一个眼神过去,李璨便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。
他知道,这件事他要是不做,下场恐怕比去做使者还要惨。
他别无选择。
“李芯,常俊,你们二人给我守住广汉郡与键为郡,与我等争取时间,切记,切记。”
李芯与常俊对视一眼,轻轻点头。
“诺。”
“下去罢。”
赵廞挥手示意李芯常俊二人离去,但是二人却是驻足不离。
“牧尊,便是要去守键为郡与广汉郡,手上无兵无卒,为之奈何?”
赵廞让他们去守键为郡与广汉郡,这人手都没给,凭他们两个人,守得住?
这不是去送死?
“二位放心,城外已经准备了两万精兵了。切记,要守住十日,十日两郡不失,日后若是有益州国,便与你们王爵之位。”
在这个时候,什么承诺都可以许下了。
因为现在这些压根不值什么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