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镇守青石城的武将去把杀吏员的人给绑进大牢!!我要亲自
监察斩杀!”刘井水打算杀鸡儆猴,借此时机,让赵勾陈带起的风波,平复下去。
做了这么多年的官,这点官场上的手段,他还是熟稔的。
小妾扭扭捏捏的说道:“只是……只是那人点名要你去见他。”
刘井水冷笑:“好大的胆子,他自以为是谁?杀了大夏的吏员,还让我这个郡守去见他!他以为自己是赵勾陈吗?!!”
说到这儿,刘井水猛然又惊。
慌张的穿戴好官服。
“报信的小吏在何处?”
“就在府外!”
刘井水出了宅邸,见小吏与官府办理文书的两位胥吏站在门口。
“你们两个回去干活。”
挥退了两个胥吏,刘井水拉着吏员走到威武的石狮子后,低声问道:“细细说一下那人的长相。”
小吏偶然见过郡守刘井水,便一五一十的把在臧家宅第的事,通通给说了。
刘井水长喘了一口气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哆哆嗦嗦指着眼前的吏员,咬牙切齿:“等我回来……等我回来!我扒了你的皮!!!”
“备马!速速备马!!”
吏员站在原地,顿时吓懵了,他再傻都知道,撞到刀刃上了。
而在臧家家中的赵阙,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,已是未时。
有在这儿学艺的药仆就地搬来了长桌,摆上了饭菜。
赵阙好说歹说,拉着臧家坐下吃了午饭。
身后就是四具尸首,他们的脑袋睁着眼睛,仿佛处在临死前的难以置信里。
臧家唉声叹气,看着赵阙和李木槿如没事人一样,吃饭挑菜半点不影响,心知两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当然,臧家一生行医,经历过不知多少血腥场面,就算血腥气扑鼻,终是放宽了心,和两人一起用了午饭。
街上有马蹄声,长长的吁声后,郡守刘井水身着官服,独身急急赶到,进了院落,看见赵阙,长扑在地,脑袋不敢抬起来。
“税是怎么回事?”赵阙走到刘井水前,轻声问道。
古井无波,令人分不清他的情绪是怒是喜。
“赵将……赵先生,税是上面发下来的死命令!下官不敢不从,吴越州的盐渎县令心系百姓带头违抗,如今已是死人!并且满门抄斩!”刘井水堂堂一个富庶城邑的郡守,带了哭腔,因为,他知道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再恳求赵勾陈,自己真的会死。
现今是百将之首的赵勾陈,位居辅国大将军的高位,即便没有任何的实权,杀个郡守,庙堂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文武百官,绝不会为了他的死得罪赵勾陈的!毕竟西塞还有一众死忠于他的将士,鼎鼎大名的荒沙鬼骑,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,悬停在沙漠上,赵勾陈若出事了,谁也不能保证荒沙鬼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。
所以,立即向赵勾陈陈述实情加上求饶,或许能救自己一命。
赵阙嗯了声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加上自那几个小吏听来的信息,今年的税此般不可思议,在他的心里已然初具雏形了,仍然是朝廷没钱了,那个人又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,没有节制。
兴,百姓苦;亡,百姓亦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