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阙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屁股坐定。
“你的消息挺灵敏的啊。”
“那是当然,我可是云雀里的金羽啊,实话实话,我在云雀的真实权力可比木槿丫头大多了。”
“木槿名义上是云雀的头领,实际还是得需要你们六人辅佐。”赵阙感慨良多。
柏文烈打了个酒嗝:“我一直不明白,你为什么把忠于徐风尘的宫哲,收进来。”
“不说他,人家现在是朝廷的天命候,听听这名头,除了天子,谁敢自称天命?偌大的大夏,明面上只有他了。”
“那就说宫哲吧。”柏文烈嬉皮笑脸。
赵阙笑的打了他一拳。
不重,极轻。
柏文烈状若吃惊,扮着恐惧的表情闪躲,仍是没躲开。
“魏客能活着命,逃出西塞,全靠宫哲,徐风尘当时想杀了他,是我保下来的。”他说出了一则秘闻。
柏文烈点点头:“大伙猜到了,但是你证实,意味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是啊,魏客为了保住我,情愿身死,宫哲又放了他,这个人情,不得不还。”
“他那么忠诚徐风尘,怎会在关键时刻当了叛徒?”
“我问宫哲了,没说。”
“你信得过他?”
“我信不信又有什么用处?除了我,谁能令他活命?”赵阙反问。
柏文烈叹息道: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你们几兄弟的内耗,差点让寒山国占了大便宜。”
“不,不是我,是我那位大哥徐风尘。”赵阙特别严肃。
柏文烈看了他少许,改口道:“听西塞的兄弟说,潘季驯、石金刚两人提防的很。”
“提防林朝天吗?”
“赵将,你绝对心知肚明,就林朝天这种货色,还用得着提防?他们两人玩都能把他给玩死。”
“陈麦岐中立,吴恣偏向徐风尘却一直留在西塞,我早就知道徐风尘在西塞有耳目,就是不知是两人中的谁。”他不吐不快,趁着今时,一并说了。
“一定是吴恣啊!”
“不知道。”
怀念过往是件很悲伤的事情。
他怀念与齐笙的过往,佳人不知去向,生死亦是不明,惟有相思。
怀念六兄弟征战沙场的时光,现今各自皆有算计,他更和大哥徐风尘反目成仇,两人水火不容,必须死上一人,才可善罢甘休。
这也是他挑选了六位金羽的缘故。
“六位金羽是不是太少了?”赵阙问道。
此事比较大,柏文烈仔细思考一番,给出答案:“是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