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啊女人,你的心思为何如此难猜?!”
“哼!我才不是女人呢,我还是个小女孩!”
“好好好,尽管女人、女孩惟有一字之差,我信你是小女孩。”
李鸢子也是饿坏了。
说完俏皮话,敞开了肚子吃。
饭桌上风卷残云,不多时空空如也。
那位青衫派弟子也将灯笼放在三人的不远处。
“吃完了?!”厨子不知为何,去而复返。
赵阙擦着嘴,忙不迭的点头,后说:“大哥的厨艺登峰造极,美味的很!”
“嘿!别把我夸上天了,我的手艺什么样子,心里清楚。既然吃完了,碗就不用管了,我来收拾吧,你们拿着灯笼,小心谨慎点,下山去吧。”
“好,好好,您不是歇息去了嘛?”铜羽插嘴问了一句。
厨子哈欠更是打个不停:“谁说不是,这不是让人家给撵回来,省得你们是绿林为非作歹的匪徒,让我们吃了大亏。他们去别处巡夜了,我来照看你们走!”
没成想,厨子直言直语,
赵阙作揖,不再多言,拿起灯笼,领着李鸢子跟铜羽,顺着到此的山路,留意着台阶,下山去了。
厨子睡眼惺忪,收拾饱餐一顿后的饭桌碗筷。
“青衫派被我杀的,确实人丁大减。”赵阙忽然道。
铜羽恨恨说道:“那是他们活该。”
“原来想拜访青衫派,血洗一遍来着,山脚的两位守山弟子,那般言行,加剧我的想法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你被带我们吃饭的青衫派弟子,给打动了?!”
“哈哈……打动?算不上算不上,千军万马我都趟了一遍,刀下的亡魂数也数不过来,赵某哪会令一顿饭给打动了呢!”
“接下来?”李鸢子开了个话头。
赵阙叹了口气:“给你灯笼,我现在去找青衫派的掌门。”
“杀了?”
“说不准,瞧瞧他的表现。”
他的身影闪进了山路一边,旋即,只见一道黑影,更是忽视山壁的陡峭,急速消失在李鸢子的视野中。
她呢喃:“就这身手,说是大隐上境我也信。”
铜羽打了个饱嗝:“赵将的杀气可是一点不剩了,如果李将军在此,早就血洗青衫派上下了。”
“我问问你,李将军厉害不?!”李鸢子与李木槿相处以来,看不透这位女将。
铜羽不禁自豪道:“李将军在我们西塞有花君的称号,官封骁骑游击将军,正儿八经的五品将军!”
李鸢子不由自主钦佩:“女将呀,还是在赵将军身边,她杀敌不少吧?”
“若论杀敌,李将在西塞,足以位列前十,小姑娘你可知晓,李将为什么有花君的称号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传说黄泉路旁,开满了彼岸花,敌国将士遇见了李将军,有如走上了黄泉路,看到了彼岸花。”
“啊?谁为她起的?”
“这就不知道了,总之,别人这么叫,我们也跟着这么叫。”
李鸢子摩挲着下巴。
彼岸花,花开一千年,花落一千年,花叶生生相错,世世永不相见。
佛典中写有,见此花者,恶自去除。
想来称呼李木槿为花君的人,是个高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