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她关上房门。
茶水冰凉,凉茶震了震他的精神,依旧选择躺下,小眯一会儿。
这一眯,日上三竿。
钟逾明心知赵将军累,只在旁,小声呼唤,亦是不知呼唤了多少声,赵阙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,鲤鱼打挺的下了床,伸开双臂,周身似是倒豆子的劈里啪啦。
“走,吃饭。”
李鸢子来过一趟,见赵阙未睡醒,她也顺势懒上一觉。
客栈大堂收拾干净了。
少有人吃饭。
拉着李鸢子,三人坐定,让小二把昨夜打包的饭菜,去后厨热热。
掌柜当无事发生,为他们换上一壶新茶。
上好的茶叶。
吃过饭,过了巳时三刻。
集市人满为患。
当中又有背负着刀枪棍棒的江湖好汉,急匆匆的穿过人群。
一问便知。
他们去荫邱城几家最大的镖局,看看能不能凭借武功,被镖头看上,当个运镖的好手,赚几波不菲的报酬。
李鸢子扯了扯赵阙的袖角,朝一个方向努努嘴。
竟然青衫派在选拨弟子,皆是孩童,不少孩子好似已被选定,站在几位青衫派弟子后面,里面恰有带三人去吃饭的青衫派弟子,也有被赵阙打昏的那位。
赵阙见状,上前打了个招呼。
“哦,原来是兄台!你们也在荫邱城啊!真是巧!”
似乎他们并不知,看山的那两位弟子,被赵阙所杀,无此事一般。
赵阙转念一思量,就知,定然是让掌门梁信给压下来了。
而今想来,青衫派掌门梁信,亦是个忍辱负重的主儿,赵阙杀了青衫派那么多人,竟是忍下了,乃至在赵阙表现出不杀他时,露出了欣喜。
也不知,这欣喜,是真,还是假?
“凑巧凑巧,我们正好路过荫邱城,便在此城休整一番,你们继续,赵某不叨扰你们了。”
“赵兄好走,咱们来日再会,山水有相逢。”
赵阙背对着他们,摆摆手。
荫邱城集市所卖的小吃,与青石城并无二样,看见卖牛皮糖的,他下意识的就要买,念起,李木槿不在身边,随即悠悠叹了口气。
人啊……
大同小异。在身边习惯了,感觉平平无常,当不在身边了,那种空洞、落寞感,好像一张大口。
“哎,兄弟,你可听说过陈悲璨?!”
路过四位江湖人坐在茶摊饮茶,听见他们谈论陈悲璨的事儿。
“你也是从青石城来这儿的?”
“肯定是啊,大家伙谁不是?实不相瞒,看看我的宝刀!捡的!”
“好刀啊!”
“锻刀的匠人,一定了不得,瞧瞧这刃,啧啧啧,吹发可断!”
“说远说远了啊,咱们可是在说陈悲璨!”
“陈悲璨啊,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,一战成名!万剑山庄不世出的董辽知道不?杀了!落雁堡堡主范狄,也死在他手上!陈悲璨还是年轻人啊!!试问,当今江湖年轻天骄们,究竟哪个能比的上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