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随翩当场啐了一口,“他也配当爹?他也没见过我,也没养过我,要是我还活着那会儿,被他缠上也要甩干净,现在我都死了,跟那具身体都没关系了,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?”
可到底还是没拦住。
“他不是你父亲吗……”
随翩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到那两个他完全配不上的崇高字眼:“他欠债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楚怀玉脱口而出:“这不是你的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随翩真的要被她的脑洞逗乐了:“他欠债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要是不治,最多只有半年命了。”
“上一次吸毒被抓进去做体检的时候查出来,他有尿毒症和心梗。”
“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不是要拆迁吗?不怕他……”不要怀疑,真的有人这么不要脸,而就随绍这模样,很明显做得出来。
“早就被他败干净了,现在就在前面要拆迁的危楼里握着不走。”
“他不是有房子吗?”
“现在小贷放款门槛低,被他使了法子套了几笔出来,几十万总有的,这些天就老有人上门要债,怕他死了,就彻底收不回来了。”
“那今天是……”
“本来他爹给他藏了套房子,可他吸毒,金山银山经得起这么折腾啊?”
“一直这样?”
“随绍吗?这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富二代,说不上无恶不作却也是不学无术,后来他爹做生意赔了钱,跳楼了,他妈得病死了,他就成这样了。”
“警察同志,这人,是怎么回事?”
“放心吧,他不敢缠着你。”
“不是,我是有点怕……”
警察也是好心,不想楚怀玉这么被拽到坑里去才说的直白了些。
“楚女士,我知道你是心善,但是也得看人发吧。”
“警察同志,这人……”
“啊啊,哦,那我跟警察说一声就走了。”楚怀玉被这一波刺激得连肚子都不饿了,
“我是孤儿,但我有家的好吗?”随翩压着白眼才没嫌弃她肤浅,“吾心安处是吾乡,谁说家庭一定非得用血缘来维系?”
“你成家了?”楚怀玉一直处在一波又一波的惊呆怔愣中。没听她说过老公小孩啊!
看到他眼睛都脏了,她需要一点正能量来弥补自己被污染的双眼。
随翩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人。
“汪汪!”停在外面的车里突然传来一连串激烈的犬吠!
“那货想要偷你车!”两个身体共享感知的随翩同时示警!scriptldgread();script,,